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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五出一折

“我才二十岁,周先生,运气好的话还能再蹿几公分。”

“出息的。就几公分,你不如往别处长长!”

轻佻话才过,周恪垂首挨到她气息尽头,生生裹挟了好几秒,像怪罪她防不胜防的妩媚,也像癖好这不分场合的禁忌感。

必齐被他扪得抑制不住着气声,直感到舌头连同人都像一枚药丹,被他囫囵个地掂弄与把玩。声音像小猫崽,哀怨且战栗。

下意识求生欲地推他,推他松口换气。

更胆怯那厢此起彼伏的麻将声,这时候但凡来个人,那她脸都丢完了。

“如果我今天不来,她们给你介绍男朋友,你是不是也就认了?”

玄关通道的墙上张挂着照片,最醒目的属一年一度的全家福,而时间像笔锋般断在了必齐十三岁那年。

周恪一边尝着怀里人,一边余光错开,去看那面墙,看小版的施家囡囡,岁月也败不掉的明眸善睐。

她的眼神永远明净且亮,光这份亮就能轻而易举地对抗你无边无际的欲望。

“嗯。姑姑昨晚说,浪荡子最是能凉薄。”必齐告诉眼前人,那么她就要赶在凉薄前,早早找好下家。

“你想得美!”某人顷刻就炸了,狠狠咬她下唇惩罚她,“这话再说一遍,我绝对咬死你!”

“周恪,只许州官放火是不是最下作?”气息拖拖拉拉的人,话里有话地反问他。

“我也没说我不下作呀。”什么样的人最无敌,莫过于不知耻者。

必齐冷静地“绝杀”,“不要紧,你终归大我十岁,哪天我真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也化成灰凉透了,不凉透也七老八十了……”正如姑姑和姑父,年龄是最大的无解。

下文却缠绵地全被他吃到嘴里去了。周恪眯眼看进她眼底,气极反笑,轻蔑地笑,“我死了,也要天天站在那男的床头,化成厉鬼带走他!”

“周恪,你混蛋。”

“你更混。”

方才打牌时,必齐吃了根冰激凌。香与甜尚未融化干净,就被人吃到唇舌上,某人抱着她背抵到玄关的鞋柜上,齿啮间,低低地嘲笑,施必齐吃冰永远赶不上趟,

没吃几口,就能化了一手都是。

小时候他带她去买凯司令的雪糕。为了买通她别告状他们哥几个捅的祸。这个实心眼拿到雪糕看那腾腾白气还以为是烫的,要对嘴呼呼,吹凉才能吃。

情浓时看什么都好,哪怕是从前百般嫌弃的点,换个心境看,处处可爱。而可爱才是这世上最动听的赞美。

周恪:我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偷小孩!

必齐闻言他的话,轻飘飘地悸动,仿佛她才是那流了一手的奶油,抑或是白气在日光下化为乌有……

那厢姑姑洗好一盘山竹,端过来想请客人带几颗走,哪成想会撞见这出,

撞见再亲昵的二人气息缠跌在柜子上,就这么短短的功夫,也难舍难分。

姑姑不忍打断,也哀叹,叹这两个冤家呀。唉……

*

到底,姑姑由他们去了,由周恪带必齐离开。

正如当年姑姑的父母也不肯她和姑父那样,好话歹话都为难尽了,终究还是妥协了。

周恪的车就停在门外,小孙候在里面,都盹着了。

是这位爷不肯他下来,说你下去,我还要多费口舌介绍你,一介绍你就得掰扯来龙去脉。烦不烦!累不累!

眼下某人拉必齐坐进车里,再一个山竹丢醒驾驶座上的人,“口水,揩揩!你他妈梦到开洋荤了,边睡边砸吧嘴呢还?”

小孙一时起床气,毛躁躁地抓狂,也学他的浑,“是嘛,梦遗谁没干过?说得好像你不做春梦似的!”

周恪把必齐的手牢牢圈在掌心,玩着她指骨,话愈无赖他愈张口就来,“你觉得呢?现实近在眼前的人就犯不着到梦里去遇了。”

这话纯粹是在耍流氓,也在耍他得手的优越感。

车徐驰起来,必齐依旧恼羞他意指的“人”,别脸不看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周恪答非所问,“为什么我没有礼物?”

他是听闻了必齐发奖金给全家人买礼物的事,独独,却没有他那份,这种干醋喝起来很涩很割嗓子。

“你缺什么嘛?”

“这叫什么话?哪有人送礼物管别人缺什么!”

必齐没有说,其实她私下有挑选过,尤其观察他在袖扣或者领带方面的审美都很精致,想到的也就是这两样。可惜挑了好久,还是没敢下单,怕实物见光死。

车子路线就是往商场去的,必齐默默暗忖,下一秒,“我送你一套配饰罢。你当场试,我当场埋单。”

良久,周恪望着她笑开,“我和你说着玩的。”

当真去了,他也不可能让她掏钱。

结果施必齐已然认定的,八匹马也拉不回头。她坚持,说就当买来封口吧,省得你动辄就提。也认为成人之间就是要有来有往才公平,才对等,周先生在男女关系里不是向来秉持的,两不该欠。

周恪没回应,没回应她口中的该欠说。仿佛认定他们永远不会闹到分开清算那步,抑或物质上他们就做不到分斤掰两的平等。

车很快到了商场地库。周恪牵必齐下来,要小孙就近找个咖啡馆坐坐,再领她上电梯,直奔他常去的奢侈品门店。

门升到地上三层开了,是有人从外面揿了上楼键。

彼时,周恪单手抄兜,另只手翻腕看表,也呼一口气到必齐额头,再促狭的眉眼不过……

继而听到进电梯的宋明月问候他,“是不是前任就得可遇不可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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