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走几步,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包厢门前,向里面张望。
还好里面有人,可只有一个人。
应该是那两个人中级别较高的洛莫申科。
我敲了下门,便走了进去。
和洛莫申科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后。
我便直奔主题。
还好小爷俄语说得溜,我估计换了第二个人跟他交流起来都会费很大力气。
我传递给他的大致内容是,我偶然听到了两个美国人的对话。
他们说要挑起熊邦和我国的矛盾。
一会儿可能有人会来告诉他们,一个熊邦逃犯是我国派到熊邦的卧底这一信息……
洛莫申科听完后憋了憋嘴。
这个表情虽然一闪而过,可还是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记得大学同寝室有个兄弟,他特别喜欢美国心理学家保罗艾克曼的微表情研究这门学问。
平时在寝室里面会经常给我们讲,如何通过对方外在表现来判断他的内心世界。
我记得有一次,他手中拿着那本被翻烂了的保罗艾克曼的微表情著作对我说。
当一个人跟你说话之前憋了憋嘴。
这就说明他下意识地试图保持沉默。
也就是说,他有事瞒着你,而且是在犹豫该不该对你说。
看到洛莫申科这个表情,我决定趁热打铁。
我向他表明,我们是接受邀请去的莫斯科及前苏联加盟共和国。
是要去访学以加深与几个国家间的了解,从而深化友好关系的。
因为两个人的挑拨而恶化了我们的双边关系,只能让我们双方都受损失。
而当下这个局势之下,对他们更为不利。
希望他们能好好考虑,慎重处理。
如果还是怀疑我的话,那么只要看看会不会有人来联系他们,再来断定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听完了我的话,洛莫申科的眼珠向左上方看了过去。
最后他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我的分析,并表示如果一会儿真有不速之客来访,他一定抓住他问问。
我转身把手放在拉门上的扶手上,谁知刚想推门出去。
突然“刷”的一声响,包厢门自己却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正是科林斯基。
手上还抓着个人,不是那个医生又是谁?
科林斯基跟洛莫申科说,他看到这个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就抓了进来。
我起身告辞,表示既然他们是熊邦的警察,那这件事交给他们处理再合适不过了,并把自己的包厢号码告诉了他们。
表示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们学校和同行的所有师生会全力配合熊邦警方的工作……
两人相视一看,连连点头,并把我送出了包厢。
走出包厢,那包厢门马上被从里面锁上了。
料想这医生应该是要尝些苦头了。
我心想真是罪有应得,明明是黄种人的长相竟然要做鹰国人的走狗,他的下场应该和以前的汉奸卖国贼一个样了......
想着想着我又溜了号,在与一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抬起了头。
虽然那个人戴了帽子,而且帽檐压得很低。
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本能的伸出右手,拍了他胳膊一下。
“史蒂芬,快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史蒂芬先是一愣,看到是我,转身就要走......
我赶忙拽住了他,狠狠掐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跟他说,
“想活命的,快跟我走......”
然后便拽着他一起向前走去。
史蒂芬拗不过我,只好和我往他自己包厢的方向走去。
回到他自己的包厢。
张春生和教授坐在里面正等着我。
看到了我旁边的史蒂芬,张春生瞪大了眼睛,一时竟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和史蒂芬坐了下来,我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给他们说了一遍。
张春生则把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儿跟史蒂芬大致交待了一番。
紧接着张春生严肃的问了史蒂芬一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史蒂芬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四川的五粮液和贵州的茅台哪个更烈?”
张春生先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可很快那表情便恢复了平静。
他让爱因斯坦和我先出去。
他想单独跟史蒂芬聊聊......
我不情愿的带着爱因斯坦走了出去......
张春生见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以后。
他对史蒂芬小声说道,
“山西的汾酒你可以试试,那个够烈!”
史蒂芬叹了口气,双眼婆娑,继续说道,
“可惜我只想喝一口家乡的女儿红!”
张春生豁然站起,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还有点儿意外......
过了一会儿,张春生独自走出了包厢。
他让我先带教授回包厢。
并严肃的小声提醒我,刚才史蒂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儿都不许传出去,要不然我可能就要有牢狱之灾了......
我不明觉厉的使劲儿点了点头,便和爱因斯坦走远了。
爱因斯坦不解的问我,
“那史蒂芬是想跟小张喝酒吗?怎么说得全是咱们那儿的名酒?”
我摆了摆手,笑道,
“哎呀,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的!”
爱因斯坦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言语。
我心里也满是疑惑,他们俩到底在研究什么呢?难道他们真要喝顿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