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这个纸条上可以看出这张信纸是金色条格。
仔细看去,条格周围环绕着微小的金色十字架。
这纸张还比一般信纸要厚得多。
最特殊的地方是这张纸条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不会错,这张信纸我一定在哪见过。
可究竟在哪见过呢......
我努力的回想,最后终于想了起来。
对,在爱因斯坦第一次被绑的时候。
医务室里给爱因斯坦看病的那个医生,当时用的就是这种信纸。
当时我还特意盯着这信纸看了好久。
没错,找到那个医生就能找到线索。
我把纸条还给了两人。
为了不让这两个克格勃有所察觉。
我装作一副一无所获的样子,我撇着嘴,摇摇头,尽量掩盖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然后便跟这二人告了别。
此时已经是凌晨,火车也恢复了正常,继续行驶在西伯利亚。
可车厢外依然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天亮后一定会重新风光无限吧......
凌晨的车厢很安静,我一边想着一路上的遭遇,一边往乘务员休息室走去。
我想去问问那个医生现在在哪。
心里只想着事儿了,一个不留神,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抬起头来,借着火车内幽暗的灯光看去。
原来是他......
对面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此刻平静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
我从小到大记忆力都很好,我记得张春生让我看的那张迈克的照片,而面前这个人和那个迈克长得一般无二。
面前这人向我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笑,确定这孙子就是那个齿轮迈克。
我于是决定改变计划。
跟着他。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记得张春生以前给我上过一堂跟踪侦查课程。
他跟我说走路跟踪,一定要注意保持好双方之间的距离。
要在对方想回头但没看见你的时候隐蔽好自己。
如果对方看到你了,千万不要立刻躲藏,也不要有任何异动。
可以自然转身进入别的地方或直接向他走去。
那时,看他一眼就要明白他的表情是怀疑、好奇还是漠不关心。
然后再思考是否要继续跟踪下去。
如果有危险应该立刻撤退。
跟踪时原则上要盯着对方的腰部以下。
不要与对方有眼神交流,但是已经有过眼神交流的除外......
我一边快速回忆张春生教给我的跟踪要点。
一边蹑手蹑脚的跟在了齿轮身后。
火车车厢之间有一道隔门,上面有窗户。
我觉得如果跟的太近,一定会被他发现,况且刚才的一撞已经和他有了眼神交流。
于是我决定从车厢隔门的窗户上先偷偷观察他。
等他走过一个车厢后再迅速的跟上去,以免他发现。
直到他最后停下来。
齿轮要去的方向是硬座车厢。
硬座车厢的位置紧挨着1号卧铺车厢。
我和齿轮相撞的位置是在2号卧铺车厢,也就是克格勃特工所在的车厢。
我发现他走过了2号车厢,便迅速的跟了上去。
透过隔门的窗户,我发现他走进了1号车的第三号包厢。
我屏气凝息,摸到了三号包厢门口。
此刻大部分旅客早就睡着了,所以四周特别安静。
我把耳朵贴在三号包厢的拉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是声音很小的窃窃私语,听的不是很清晰,而且是用英语在对话,
“Aquarrelwhichbenefitsonlyathirdparty。”
这句我听的很真切。
翻译成中文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其他的内容主要就是一个人说黄蜂已经快蛰到他了。
下一步计划是他绝对不能让黄蜂发现自己,需要另一个人继续要两头棕熊去消灭黄蜂。
方式是通过继续制造棕熊与熊猫的矛盾,最终达到目的。
紧接着那个下命令的人说从现在开始,他都会待在包厢里直到火车到达莫斯科,还让另一个人早点儿休息。
而另一个人却说,他想先上个厕所然后再睡......
听到这里,我飞快的跑到了1号包厢与硬座车厢的交界处,迅速点起一颗烟,假装在那抽烟,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我背对着1号卧铺车厢,听到身后的包厢门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
料想是和齿轮对话的那个人走出来了。
脚步越来越近,当距离我已经很近的时候。
我突然转身,假装低头用梳妆台上的洗手盆洗手。
同时我用余光通过洗手盆上方的镜子观察我身后的情况。
刚好那人也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赶忙靠近镜子,假装照着镜子捋了一下头发。
镜子中反射出来的那张脸,我百分百确定,就是当天的那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