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双手抱头重新蹲下,静待时机。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看样子这帮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不像是劫财!
“咳咳”,我捂着胸口,刚才被那个兔崽子踢了一脚,差点儿没吐了血!
张春生,你死哪去了?
不过也不怪他,谁大半夜像我一样不睡觉啊。。。。。。
正当我还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帮大光头突然对车厢里的一名男乘务员发难。
机不可失,趁他们打人的时候,我连续两个翻滚,滚到了那个餐桌旁边。
我先拿了几块肉片塞在嘴里,实在是太饿了。。。。。。
然后抓了一把盘子里油和辣椒混合在一起的菜汤,另一只手抄起盘子。
我瞅准时机,悄悄摸到了一个大汉身后,快速把手中的剩菜汤抹在他的眼睛上。
“啊呀”一声惨叫。
我拿在另一只手上的盘子,瞄准最先抬头的另一个大汉,冲着他的脑袋用力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大汉的前额被击中,盘子却掉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后便安然无恙的不动了。
他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眼睛被抹了辣椒菜汤的大汉则流着眼泪,他痛苦的用衣袖揉搓着双眼。
这时,回过味儿来的其他三人端着刀,瞪着眼,大声咆哮着向我扑奔过来。
我心想,来吧,看谁能弄过谁。
这几个大汉体格很棒,可智商看起来还欠火候。
三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过来跟我拼命,所以也都急着向我这边跑。
可这里面空间狭小,跑着跑着,三人就挨得特别近,几乎挤在了一起。
上身施展不开,下盘又不怎么稳,尤其冲在最前面的,他上身前倾,恨不得瞬间就冲到我面前。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对着冲在最前面大汉的左脚脚踝就是一脚。
这一脚用足了力度,果不其然那大汉应声倒地。
因为惯性的原因,紧跟在后面的两人被他倒下的身体重重的绊倒在地。
五个人算是被我勉强制服,不过看情形几个人能马上爬起来跟我继续拼命。
我因为担心爱因斯坦,当然也是有点儿害怕,便赶紧向自己的包厢跑去。
进到了包厢,我赶忙带上门,上了锁。
转身看了看爱因斯坦的床位,这老头儿仍然沉沉的睡着。
我赶忙拿出电棍,来不及多想,狠狠敲了几下旁边的隔板,记不清到底敲了几下了。
与此同时,通过步话机向张春生告警,
“注意,车上有土匪,像是蒙古人,不过都被我打趴下了。。。。。。我觉得他们可能会追过来。。。。。。”
话音刚落,卧铺车厢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我们这一排包厢门被砸的砰砰作响,夹杂着听不懂的叫喊声,爱因斯坦终于醒了过来,
“外面怎么了?谁呀?这么晚还不睡觉?”
“没事儿,教授,您千万别出声。”
“刷。。。。。。”我旁边的包厢门被猛的拉开。
那群大汉继续叫嚷了几句,紧接着传来几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随后感觉有几件重物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便是包厢外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步话机再次响了起来,
“陶老没事儿吧?”
我望着对面打着哈欠的爱因斯坦,心想这老头儿心可是够大啊,我赶忙回话,
“一切正常。”
我推开包厢门,看到张春生一个人正用绳子把那几个鼻青脸肿的蒙古人捆到了一起。
看来军区散打比武第一名绝非浪得虚名,张春生见我出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到了下一站,我们就把他们移送给当地火车站。”
这时火车上的乘警终于姗姗来迟,来“打扫战场”了。
张春生把我叫到了一旁,
“这群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闹事的,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每个人头上还有左手臂都有刺青,而且他们用的刀不是普通的刀,是军刀,看起来像是契卡刀。”
契卡刀又叫芬兰刀,是克格勃制式军刀。
我拿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刀,近距离仔细端详。
这刀的刀刃窄小细长,刀身呈流线造型,白钢材质泛着寒光。
对这把刀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家里面就有一把。
小时候父亲给我讲过这把刀的来历,那时候父亲还在,不知道他是从哪弄回来的。
这群人每个人都身着黑色皮夹克,脚穿马靴,有统一的刺青,一般的土匪或者黑帮?
有点儿不像,这群人起码是有严密组织的,
“我刚才在餐车车厢跟他们交过手,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肯定不是抢劫的!”
张春生点了点头,
“这趟莫斯科之行,恐怕不会一帆风顺,保持警戒!”
说话间他转身要走,
我抱怨道,
“早知道,坐飞机去好不好啊?冒这么大风险!”
张春生转身看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
“熊邦现在局势不稳,很多加盟共和国都独立了,这边的航线变幻莫测,飞机一旦出现意外,那就真完了!”
“那为什么偏挑这种时候去访学?等以后太平了再去不行吗?”
“不行!”
竟然是爱因斯坦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披着薄被已经站在了我们身旁。
“熊邦解体以后,以前的加盟共和国在工业、教育和科技上的资金投入必然不会像以前那么充裕。
资金大幅削减,原来那么多的科学家、教授和高级工程师的待遇一定会受影响。
咱们这次访学的目的就是要让更多的熊邦一流专家学者能来我国教学、访问,甚至干脆来我国任教任职,提高咱们的科研实力。
现在以鹰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都在争夺这些专家。
如果真等到熊邦完全解体,稳定了以后再来,那可就晚了。
如果这次机会我们再错过的话,日后的发展会更艰难,不夸张的说,这是关系到我们国运的大事儿。。。。。。”
爱因斯坦和张春生点了个头,便转身回到了包厢。
料想是继续又睡了。
张春生看了看我,仍然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保持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