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因此将陆严带上成国公的位置,为什么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肯呢?就因为他不是陆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他连这对夫妻,甚至是整个国公府的人都恨上了。
他知道陆严对李氏情有独钟,所以他煽动魏氏去勾引成国公,结果不小心让她爬了别人的床,但事情还是照他的安排走了下去。唯一可惜的是,魏氏怀的不是陆严的孩子。但这也对陆严夫妇的感情造成了冲击,最后陆严远走疆北,独留李氏在京城。
陆二老爷对现在的局面很是满意。但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陆严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成国公的宝座上,任凭他踮着脚也够不到。
他想看着成国公家破人亡。他不是很喜欢李氏吗?那就先从谋害最像李氏的陆琼开始,他看看威武的国公爷跌落尘埃的样子是多么的可怜……
正说话间,家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穿着玄色官服的人冲了进来,不顾吓人的鹅阻碍,将他团团围住。
手里的笼子掉在了地上,画眉从被摔坏的开口处高飞,一去不复返。
当陆二老爷被官差带到大理寺少卿面前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他扭了一下,被押着他的官差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陆二老爷神色阴暗,自从他一点点爬到现在的位子,已经很少有人对他这么放肆了。面前的小子仗着自己有个当大理寺卿的爹,就敢无法无天。就连他经过他身边时,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小王大人。
这是为什么?
明明资历比他轻,却只因为背景强大就爬得如此之快。
陆二老爷深知命运的不公平,自从他是从姨娘的肚子里爬出来开始,有些事情就成了定局。
像他那个大哥,就因为是嫡长子,就能安稳坐在一家之主的位子上,一路顺风顺水,娶了李府的小姐后更是节节攀升,被皇帝封为了成国公。
要是他是嫡长子,他肯定能做得更加出色,面前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得反过来看他的脸色!
就算是心里恶毒地诅咒着面前的青年,他脸上也不敢带出半分,而是恭恭敬敬地调整了跪的姿势,深深一拜:“还请王大人给我一个明白。下官多年来一直未敢懈怠,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去年更是承蒙圣恩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于情于理,大人都该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而不是就这样不分由说地将我抓过来。”
为了避嫌,在讲几人都捉拿归案后,李云逸就干脆利落地放了手。一来是有国法规定,二来也是因为相信大理寺少卿的能力。
大理寺少卿这一届共有三位,而他是其中最为年轻也最为出色的一位。
比起断案如丝来说,小王大人的关注点跟倾向于从各种清奇的角度出发,哪怕旁人都觉得不可能,他都能一一从嫌犯的话语中找出漏洞来推翻。
“我还没说什么,怎么陆大人就赶着上前说自己有罪了?”大理寺少卿笑道,“我们大理寺办事,还要好茶好酒将你请过来?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就直话直说了,陆大人,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事?”
“下官不明。”
“哦,这样啊。”大理寺少卿点了点头,扔出一张认罪书,“前些时日,我们监牢里来了个姓魏的女囚,因为涉嫌谋害内宅妇人而被关押。你也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处理,只能够等着家属来捞人。可她家里没来人,我们也只能走走过场将案件稍微调查一下,可结果没想到的是……”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将眼神集中在陆二老爷脸上,见他完全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大理寺少卿微微一笑:“啊呀,你也想说女流之辈的事情怎么能扯上你呢是不。我也很好奇啊。”
陆二老爷点点头,“不错,大人千万不能被蒙蔽了双眼。”他的话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下面的人将东西呈上。
大理寺少卿稍稍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魏氏犯事可不止这些,她犯的更加严重的罪行先不提,我先来聊聊这样东西。”
“李府的侍女冰凝因为谋害李氏被收押,她指认是魏氏所害,当晚,她得知家里的母亲被人带走,并且说是要成功谋害李氏之后才能将母亲放出来。可惜的是,她没有将事情的脉络完完整整地理清楚,就因为误食毒药而死去了。我们的人通过走访得知,前段时间出现在她家里的人中,有一位和你名下的人重合了。可以请你回答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人冤枉。”陆二老爷道,“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那家店铺也是大哥交给我的,没准跟魏氏也有什么关系才对。从小她就跟在母亲身边,也许是那个时候开始,跟那人有了勾结。况且我怎么敢这样做呢,这岂不是给大哥脸上抹黑吗?事情爆出来大家都不好过。”
“你撒谎!”冰凝面带仇恨,“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