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醉酒的样子……很可爱，只是在外面，还是不要喝酒了。

少年感觉脸上热气升腾。

遇上陆琼之后，他仿佛格外地喜欢害臊。

“那么。”陆琼眼睛亮晶晶的，她很难得显出几分娇憨，“世子可以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吗。比如——陆明月的生父。”

能够让成国公有所忌惮的人，京中少之又少，陆琼从大理寺少卿一直到户部尚书，全部查了个个，但符合魏氏能接触范围且恰好在那个时间与魏氏有染的人，为零。

不是因为被皇帝召见通宵讨论南部治水问题，就是审查犯人整日未出府。但顾现知道成国公的秘密，肯定也知道更多的信息。、

顾现的心宛如被泼了凉水般冷透了，他的话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想得美。”

他就不该对陆琼抱有任何希望！

面前的少女娇艳如花，他的手指有些发痒，很想上去掐上一把，事实上他也这么做的。

顾现的两指夹住陆琼的腮帮子肉，“上次的消息已经是破例了，而且足够你帮我这个忙。”他挑眉，笑容有些邪气，“我上次说只有自己人才能知道。”

“难道你心动了？”

“好啊。”

陆琼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她挥手拍掉顾现的手指，揉揉自己发红的脸蛋，“不就是自己人吗，蒹葭是自己人，我又为什么做不得。”

“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吧，顾世子。”

她伸手，也掐住了顾现，对比顾现的轻手轻脚怕捏疼了她，陆琼的下手就没个轻重了。

之前在戏院的时候也掐过一把，但触感没有这么清晰，陆琼扯着顾现的脸颊，煞有其事地评价，不够软，好硬。

顾现的肤色在这几日养了回来，原本的小麦色渐渐变成了冷白，像是一只野猫似的，被人圈养以后变得干净整洁，跟城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也没什么差别了。陆琼还是喜欢原来的顾现。

虽然够野，也很没礼貌，可她还是喜欢他身上那股属于疆北的凛冽生机。

“什……什么。”顾现有些结结巴巴的了，白皙的脸在她的手下面红成了柿子。

陆琼好心放过他，顾现就好像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连连往旁边坐了半个位子，原本就不聪明的脑子彻底变成了浆糊，他捂着脸，藏在指缝下的眼睛小心翼翼偷瞄陆琼，被察觉到偷看，他迅速扭头，然后又忍不住看她。

有点可爱。陆琼咳嗽一声。不该有这样的想法，顾现可是自己梦里的死对头，保持现在的朋友关系已经是她退一步的结果了。

陆琼要成为自己人，陆琼要跟他更进一步。

顾现直接把这句话翻译为了：陆琼想成为他的内人。

幸福来得太快，顾世子脑袋上都要冒蒸汽了。还好周围没有旁人在，不然他的形象就毁了。

“嗯？”陆琼托着腮看他，笑意盈盈道，“难道世子不是这样想的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世子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顾现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骨碌喝了下去，脸上的热度稍退，“我又不是没答应你，但你这样轻巧地讲出来，我很难相信你是认真的。”

珍宝阁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要是被听见就麻烦了。

“一码归一码，等孙芸宝的事情过后，我再决定。”顾现拧着眉讲，“我得去问一下别人。”

“什么时候能给我回复。”

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陆琼求着他了。

顾现有些暗爽，还是老老实实道：“最晚元宵。”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时候有个灯会，你有约吗，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个人。”

以往每年的灯会都是跟林让一起度过的，现在林让被她扔掉了，一时间也想不到要约谁出去玩，顾现这样说，陆琼便顺势答应下来：“好啊。”

顾现眼前一亮，“那就一言为定了。”

少年的笑容恣意张扬，尖尖的虎牙为他增添一份活泼俏皮。

陆琼摩挲着怀里的发带，将它放心顾现手里，她微笑道：“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