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亲人了?”医生问,
我摇头似是点头
“你家人呢?”
我看着与我走过一个月的医生,她对我的感情不亚于对一个自身的亲子。她拉着我的手,“不要怕,孩子,你不会孤单,有我们呢?”
我说什么好呢,原来的疤虽然覆盖一层皮,却觉得隐隐作痛。
“孩子,没有人象你这样住院的,就是出了什么大事都要告诉家人。”
“医生,我压根没有亲人了。”
看到我哭成泪人儿,她道:“哎哟,孩子,这是怎么啦?”
“今年我承受身体之痛,精神之痛,车祸夺走我父亲的生命,我被判了死刑。”
“孩子,病变不会再产生,不要担心,我向你保证,你要有什么不对劲,直接找我,我免费给你就诊。别哭了,孩子,眼泪也是珍贵的。后天你就要出院了,振作点。”
在我看来是坚强面对,可我的泪水没有停止。
挥别医生那刻,她说,“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是不想你再生病;我想再看到你,你是我治疗以来最特别的病人,没听你喊疼,没听你说一句苦楚,孩子,祝福自己吧,以后来北京,不要到医院找我,到其它地方找我,那是我的地址。”她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象母亲亲吻她的女儿。
我这下动情地哭了,我想念我的两个母亲,可是我的两个母亲呢?
回到厦门,我一贫如洗。望着出租屋憔悴的自己,天花板是凉冷的;壶是凉冷的;锅也是冰冷的。
我的屋子也受小偷洗劫,防盗网被截断,抽屉被翻过,值钱的东西都被盗走,我苦笑了一声,人至生最穷极,莫过于命捡来,发现身上的钱包又被人偷走,真是祸不单行偏又行啊!
算了,我想想,有手有脚;我残存在银行还有几千元,去市场买防盗网,自己动手自己焊。我苦笑,我根本就不是弱女子,我也不算是漂亮女人,香奈儿不知被谁穿在身,就是小偷都偷得很有品味。
我完全就是一个穷光蛋。春节悄悄来临,我打算想春节假期去吉林的查干湖上居住一段时间,用冰雕饰我纯真的梦镜。
我到公司,人人都用笑脸相迎,他们问我在美国是不是举行了一场结婚盛会,唯有张晴知道我结婚变故的事。
那天下午其余的人都走光,张晴来到我的办公室,坐在我对面,拿出几张秘密传真信函。
“许琼,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