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张思过在酒店订了一桌。他在酒桌上说,“许琼,我和张晴打算五一劳动节订婚。”
我举起杯向我最好的朋友我亲密的同事我的上司敬上酒,“我首先祝你们白头偕老。”张思过掏出一枚戒子,在精致的盒子里小心拿出套在张晴的中指上,“晴儿,感谢你几年时间在公司无偿地支持我,感谢你培育聪明的女儿豆子,她逗我开心,从今天开始,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我望着他俩,我觉得自己多余,同时又深深地祝福。张总给我夹来一块鲍鱼,道:“许琼,张晴说你是她的好姐妹当初多亏你开导,我也希望早点喝上你和苏雨的婚酒。”
张晴忙给他暗示,叫他不要再提苏雨二字,我放下筷子,声称要去卫生间一趟,豆子却聪明跟在后面,牵着我的手说,“阿姨,是不是要给爸爸妈妈空间呀?”
我觉得豆子是他俩的有缘人,张晴生下豆子,先前吃上苦就是为了等待她真正的爱人,那次她等到了。
“我妈说,她很爱过儿爸爸,阿姨,过儿是不是很爱姑姑呀?”
“呃,过儿在断肠涯找到了你妈妈,大团圆了”
“他俩为什么非要在断肠涯见面呀?”
“这个。。。”
“是不是断肠涯上就会爱上呀?”
豆子着实是个开心果,我被她逗乐了,“阿姨,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断肠涯的厕所呀?”
“呃!”
那天晚上,张晴没有回到她的出租屋,张总开车送我回去,问我一个问题。
“许琼,假如当初我与秦真分手后主动追你,你答应吗?”
我吃惊不小,难道2008年年会前一天,在酒店天台上,张总假戏真做?员工都说,“傻子都能看出张总在暗恋追求许琼。”
“张总,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真的想确定流言不是空穴来风
“去年年会前。”我心一震,微微抖动,“你的诗歌震憾到我,我觉得你的诗歌和心都是强大和高远的,许琼!”
“那篇《母亲河》?”
“对!”
“当时我形稿急促,之后我又修改了!”
“原稿是这样写的”他大声地、掷地有声地念道:
“今天,我面对你,我的母亲,你满目沧桑,我曾向往童年纯净的山寨,油绿绿的树木,树丛有果子和芳香。
我曾如此祭奠,母亲,你哺育我们一代又一代,你的胸脯丰润圆隆,只因你和我一样孩时喝着干净的井水,健康的肉类,安全的食品,我们虽贫穷,我们虽苦难,我们大家同心。
绿叶在枝叉抖动地笑,溪流在河床彻底地欢愉,牧场有鸡来鸭往,原野有自由的鸟类飞翔,我的母亲,你汤汤之水灌穿整个华夏,哺育我们炎黄子孙!
你问过我,我们为什么生活不幸福?当看到天空惨鸟在叫;当震聋发聩天空的怒嚎,当生活变迁;当城乡离合,母亲,你一定神伤了,哪里干涸了;哪里洪灾了;哪里又地震了,我和你一样流泪,我们的家园因为保护不了,而日趋变得苦难深重。
满目疮痍,神州哀痛。母亲,你的水是洗浴我心中忧伤的圣水,可你还有多少圣洁之水?我们喝着不干净的**汁,我们一部分人从此消离,在痛苦中痛苦;虚浮如此虚浮。”
张思过感慨激昂朗诵,我流着泪听完,直到他把我送到家,悠扬的声音还在我耳鼓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