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天,我以为苏雨要回厦门了。周六周日我又忙着拍戏,为了爸爸要医治的腿,我得这么拼命。周日晚上到家,我把充了一整天的手机拿了看了一看,15个未接电话,5条短信,短信内容:“许琼,我可能暂时待在昆明,你照顾好自己。“我不知道我有想哭的冲动。我想最辛苦的时候有苏雨安慰。这一天晚上我为了合计二十条的电话和短信,把自己恨恨哭了一顿,然后简短回复:苏雨,你也要照顾好身体。
第二天周一,上班后不久,张晴来电说来再续假,叫我辛苦几日,豆子一直舍不得她走。我虽是答应,但她这个情形也不是办法,她的一生还长着呢,得找一个生活的依靠,我作为好朋友尽量去帮助她,我打算一下班去医院再看看豆子,顺便想告诉张晴回去休息吧,我给你看夜。但是如此简单的情形都不让我满足,舒莹下班前就约我共进晚餐,可我确实想找个理由推掉,舒莹显得很热情,“来吧,来吧,我介绍一个朋友与你认识。”
见面才知道是宋麦琪,她很会讲话,“许琼,不碍你的事,我们吃完晚餐,我直接用玛沙拉蒂载你到酒吧,我和舒莹还听你唱歌,如何?”
我心里真得听得又感激,又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客随主变吧,人家那么热情,我好意思找托辞走吗?何况她们还是女性,对我不造成伤害:咱要钱没钱,要贩卖我也没那么容易,象上次和宋明明难堪的酒店相见,我还是化险为夷。
三人在一家五星酒店自助餐厅吃饭,各人打各人的,我极少到这样的场面,自然也就笨手笨脚,但我尽可能不让长裙绊倒我,我一再告诉自己:“小心翼翼,别让人家笑话。”
舒莹和宋麦琪有说有笑,好象我成为孤岛上漂流无人理的人。她们一边吃,一边挨得紧密,窃窃私语。
我吃得骨哽在喉,敢情我骂自己,“为什么要去?层次品味都不搭的人,二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坐一起,杯子靠不前,碗也靠不前,话更是少之又少,简直是自取其辱!”
看我一个人沉默不语,舒莹大抵吃了个半饱,宋麦琪说有点事先出去,一会回来接我们去酒吧听我唱歌。
她走后,舒莹才跟我说事,“许琼,你家里有困难吗?”她话一出口,我甚感惊奇,难道她从宋明明口中了解到我家一些情况?
我道:“是的,爸爸脚痛,就是想积攒一些钱给爸爸治病。”
她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其它吗?比如你最期待的?”
我点点头,她问,“是什么呢?我能否帮你忙?”
我大感惊讶,“这世界有天上掉下的馅饼吗?”
我道,“如今,房价昂贵,我想通过自身的努力买一套房子,我就有机会把我爸从农村接到城里。”
舒莹笑道:“通过自身的努力?你要知道那些房源不是为一个月拿几千元的员工售的,你自己算算除了吃喝,所剩有几,是不是他们常说的月光族,如果你连这个都计算不出利好利坏,你怎么努力都是白搭。“
“我不单纯地白天工作,我还有其它收入。“
“晚上唱歌也是你的收入一部分?”
“对。我还拍戏,只是时间不多,周六周日。”
“许琼,女人的青春最宝贵的,你把青春用流汗的方式换来,你怎么那么笨呢?”
“我一点也不笨,我通过双手创造价值难道就被你当作取笑和讥讽的谈资?”
“我一点也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还想帮你想办法,如何赚更多。”
“舒莹,感谢你的帮助,我想我该走了。”
正要起身,宋麦琪走过来,舒莹说要去趟卫生间,等她回来再走不迟。
我一肚子的愤,无所可诉,难道羞怒一个与你一样有自尊的女人很快乐吗?
宋麦琪这时坐在我身旁,告诉道:“许琼,我和舒莹是好朋友,我和宋明明也算是本家,舒莹和宋明明关系早就名存实亡,舒莹看你人不错,想给你介绍个姻缘,他也算是你认识的人,舒莹的想法是只要对你有利,何不顺水推舟,**家之美呢?”
她说这句话,我仅于想到张思过。我以为,宋麦琪或许与张总认识,但我错意是他,并摇摇头,“不,他有别的女子喜欢,我有。。”我想说我有男朋友。
没等我说完,宋麦琪接上去,“据我们观察,他明明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没有喜欢他,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不喜欢还和他在一起干什么?喝COFFEE,吃饭?”
“我们只是吃过几回饭,公司请。”
“你还狡辩!”
“我没有!”
我俩正要僵持,舒莹回到座位,我再也没有任何心思呆下去,我说过,我不想被羞辱,我通过双手劳动都不行吗?我为什么要靠一个男人?为什么?
我告诉自己我不要流眼泪,可我还是抵不住地流下。我心伤。
舒莹见到,忙问,“有什么不对劲?”
宋麦琪骄傲地说,“明明她喜欢,她偏说不喜欢。喜欢一个人为什么那么虚伪?”
当晚,宴席不欢而散。当然宋麦琪也没有送我,还是我转了二趟车才到,我挤在公交车上,晃着,被人推着,整个脑袋还沉在无情的场景里。
文化宫站到了。公交车司机一声喝道,我慢了半拍,长裙差一点被车门夹到。
一晚上,我唱了三首歌,《原来的我》《我是一只小小鸟》《大约在冬季》,唱歌讲述我的心情,我在台上泪流满面动情地歌唱。
“给我一段空间,没有人走过,才知道寂寞是什么。给我一个时间,没有人曾经爱过,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宋明明依然来了。当我出门,他拦住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像得到苏雨,泪如雨下。这世界我就如一粒尘埃,还要被使着权利的风雷吹来打去。
宋明明特地送我,在车上也不避讳说,“我知道你心里很苦,有什么跟大哥说出来!”我摇摇头,想着和宋明明及舒莹一起的种种,眼前的世界模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