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五月的凤凰花绚烂如火。内心执著着一种信念,置身在万物而独我,天地之间,虽人潮涌现,我却无睹,仍执情向前奔跑。
熟悉的建筑物,以及酒店的大门,从狂跑到坐上公交车,下车,再到狂跑,更纵有万般精力,我还是一不小心拐到脚。
凸起的小泥坯绊倒整个身体,我跟狗趴式朝前倾,没有人在意我摔跤,很快爬起,我担忧站起来后不能疾驰如风。
我小心翼翼失去身体的左右平衡,便加剧右脚因支撑引起的绞痛。我在想该不该扭头去看医生,或者能解决暂时的痛楚。
大门就在离我不到十五米的前头,灯光异常明亮。我不能失前狂奔的热烈,那样无异于鼓足气的汽球,被嘣得放气,我忍受“摔倒了再爬起还是英雄”的理念,不顾一切,颠走了十几米的路象走了漫长的路途。
我咬牙而行。
视线停留在一排的车辆旁 有熟悉的身影隐没其中。我下意识地以为是宋明明,但他的背影若隐若现,与他靠近的还有一个绑着马尾的女人。我暂时停止行走,他们本与我无关,我蹲下去,用手搔着右脚痛处,以便矫正身姿而令我能走得舒服一些。
我听到男人的说话,“舒莹,我告诉你,明天你就回北京!”
“我不回,”
我听到他们争执,女人甩开他的手,“你放开!”
“小宝不能脱离你,他才五岁,况且投资不是你都能做得来的。”
女的回道:“不能跟来吗?就算我出门透透气也不行!?”
男的地回答,“什么时候来都行,问题小宝让保姆看管,你心安得了?我不能!”
他们之间看起来显得凝重。我没有在意他们的身份,站起来后继续走我的路。
酒吧舞台上我没有看到台下有宋明明,我脑里意识到先前捕捉的影相,第六感官证明我路过见到的女子与他有关。
往常在观众席中,能听到拍得最剧烈的掌声持续恒久,那便是宋明明。我离开酒吧一刻还在寻思,宋明明会不会还站在大堂外的一角等我说上几句话。
很明显,凭着女人的直觉,他今天没到场。我感觉不对劲,那怕脚踝处继续象被刀切的不爽,
走了几步,我的目光倏忽象X射线穿透到到名典咖啡的一角,那就是我在车场见到的那二个人,男的是宋明明,因为他正面朝着我来,女的漠然望着正步向门快步走的他。迎面大步流星的宋明明出来,他望我,我却低头沉思,他甚至用很快冲到我面前,将我带跑拉到一个暗处,对我说,“许琼,我妻子来了。今天没去听你唱歌,我很遗憾。”
“为什么你要跑来跟我说呢?”我问道,右脚又象被摔了一下,痛得难忍。
“你听我解释,许琼,我只有少时跟你说话。”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明白你每一句话,你的家事发生无论如何跟我无关。”
说完我扭头走。
宋明明还想追上来,我感觉后面情形有点糟。
回到家里,我不想那些事,最大问题先处理脚疼,我在上楼前买了药水,经过苏雨的家,我想敲开他的门,可是我没有勇气,大概我不愿显出脆弱,然后在他面前装可怜。
轻轻关上门,屋内有丝丝冷,温度其实不致于使我起鸡皮瘩疙,但我的心凉得冒然涌起辛酸的滋味。
苏雨大概听到我回来,逢周末,便叫我打门。起初他看到我很兴奋,从掩蔽在后背的左手掏出一袋东西,
“许琼,看看喜不喜欢吃,我同事送的软糕。”
我低头瞥一眼,是我爱吃的零食。苏雨怂着鼻子闻了闻,“许琼,你房间药味那么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