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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优雅夺目

苏雨成为我的好邻居,那是我刚搬进小区意料之外的事。我的到来正是房价猛涨时期,就连租金都水涨船高,好象到了这块地方掘地三尺都有黄金。没办法,有钱的人买房;没钱的人租房,此于这二者对于外地人亦算相当客气。

我租的房子原本一个月租金1500元,房东大人说得好好的,偏偏在我忙得焦头烂额、身兼数职的时候,房东一个电话跟我提条件,她说她有一个表妹的孩子要租住,外头找房子找不到,都很贵,二房的二千左右,说那些不合理之求无非就是要涨高租价,她说我先前月付是不成合约的,这时候我的确为难,房东很有可能作为借口要我搬离房子,怎么办呢?怎么办?

这件事情又恰巧遇上,和约见杨枫拍摄个人镜头。杨枫原本和墨镜先生要我去熟悉一下镜头,下班后,七点半要赶到,我先去房间换套衣服,要出门那刻,门打开,房东兵临城下,立在我面前,我的妈呀,把我吓了一大跳。见我急匆匆要出门,房东即象一尊菩萨,堵在那,见我慌神的样子,立马开口,“小许,我有事要找你,先停步”不得已,我只得退回门内,我知道,她是冲房租来的。

房东将原来的做人诚信立马变掉了,她夸张声势再重复一遍:“我跟你说呀,小许,这房子我要给你退掉,我表妹的孩子来厦门,急着要住,你说我做亲戚,能不帮她吗?”

我急了,心想,阿姨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的身份证都还在你那押着,我们是签过协议。

“小许,你看,不是我不通融,你也应该理解我,表妹的孩子在外面找房子租金高,你说说,我的房子相当于没赚钱很大方给你出租三个月啦。”

我有忿闷的气,也不能得罪房东,沉下气来,协商解决:

“阿姨,我知道现在炒房热,阿姨你也非常通融我,你当初答应租给我,我很感激,可你也知道的,我也象你亲戚的孩子刚来这个城市,也象许多打工者需要房子,既然当初先给我租一年,阿姨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也为难”房东顿了顿,“要不这样,你季度付,每月加一百,月租1600元,三个月过去了,你也上班过了,我念你当初手头几千才应你暂时月付。”

阿弥陀佛!你早说,何必要转弯抹角搞得双方皆不欢喜呢?一听到不是涨到二千,只是每个月多一百,我赶紧感激人家:

“阿姨,那我千谢万谢你,我一会还有事,不然这样,合同周末给你签过,这钱吧?你看?”

“钱的话,你直接打到我的帐号。明天我去查。”房东此时递给我建行帐号。我心想,你都准备好了的呀。

在路上,想着心里就觉得委屈。真以为我的钱是银行抢的,忙里忙外跟放血一样身心疲劳。算了,我不计较,计较一下我要死多少脑细胞,自取不幸。

挤在公交车上,最开始象摇荡的水;到最后,在公交车上象被塞在罐头的沙丁鱼,我的脸都要挤变形,拉扯着我的包,整个人要被同行下车的人流推挤下去,通道口站着的我,我就被中途下车的挤来推去,差没把我的纽扣挤掉。

站到了,我拼命往杨枫给我的地址使劲跑,被房东无理提的条件耽搁一时,我要费尽全身力气赶时间。这时候,不能相信救世主,没人领我起跑;没有人能够依靠,只有一个念头往前冲!张雨生唱着《永远向前冲》,我像狂风一样向前跑,直到达会展指定一幢楼内,此时气喘息息,梳好的头发也蓬乱。

杨枫在足够大的大厅等我,几个姑娘煞有其事看着象疯子一样不会在意外表的女人,更不会想到那个疯样子没人明白也是被敲定的模特,我立住,还大口喘气。

杨枫见最后一个模特到位,便走过来,跟我说了一句,“许琼,大家都等你了,怎么迟到了呢?”我上气不接下气道歉,“对不起!”

几个姑娘咬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我,“她怎么一副俗的样子?还迟到呢!”尽管很小声,我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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