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天疲劳上班的我,化在酒光十色的环境中,尽情地燃唱《热情的沙漠》, “太阳见了我,也要躲着我,它燃烧我的。。。”
台下宋明明跟着我的节奏摇晃,经久不衰地鼓掌,离开时,他在大堂拦住我,夸赞地说:“许小姐,你唱得太好了,《热情的沙漠》让我找到年青的冲动。”
我含笑回答:“是吗?”
“是的。”
我不想被恭维,故作冷冷说道:
“你不觉得我在台上是在粉饰,渴望有人丢币,象一个行乞者要被人打赏吗?”
宋明明认真地回答:
“哪会呢,你唱出真情,观众给你费用理当啊,你唱歌抛弃尘嚣,纯净的声音才能传递到听众的心灵,你做到了,给你赏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为唱歌而唱,我是为生存而唱。”
说完就要走的时刻,宋明明跨前拉住问我 “许小姐,我可以理解这你哲理的话语吗?我一向出言极准,你的生存含有悲伤,童年有过创伤,是不是?”
我不说话,也许他猜对一半。没错,自妈妈去世后,我插过秧,种过稻,砍过柴,做起同年龄做过种种没做过的事;我也早期做过商贩,帮我的爸爸一起做木制板车,然后再用板车推到集市卖水果,呐喊着:有人买水果吗?有人买水果吗。。,因为我家的收入几乎来自庄稼里的蔬菜和果实,这几年的时间,父亲在家种了很多水果树。我背转身去,尽然不是滋味,我理解农耕父亲的辛劳
“你哭了?”宋明明问道。
“我没有。”赶紧擦掉,妈妈说过,“救世主不相信眼泪,你要做一个坚强的人,无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什么身份,都要比别人多吃一份苦、比别人多一份努力。”
“对不起,我想你心情不好,可能我说话言重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不见不散再听你唱歌,行吗?”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点头。回去的路上,我在黑暗的公交车依窗而坐,听着公交车上不住循环播放的音乐《我要回家》,心情百味复杂,我的眼眶象雾一样笼罩潮湿,离开车后,一个人孤单地溶入美丽璀璨的茫茫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