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下车说：“你不领东西？”

昌龙说：“程副乡长，没听郭**讲过，也许没有。会唉骂的，去年就没有。”昌龙轻声说：“去年我愣头愣脑的就去问了。被后勤主任批评了，也被大家笑话了。”

“不可能。”程博说：“这个福利应该有，我爸和我妈过年过节都有领回来的。这是上面定好的。不超标就行。”

“是呀。”昌龙说：“后来是重阳节补发了，是郭**以为张乡长讲了，就没对后勤说。张乡长以为郭**吩咐了，他也没说。就这样，后勤没接到通知，就不敢擅自行动。”

程博看着表，才四点多。他说：“那也还没到下班时间呀。”

“是这样的。”昌龙说：“我们乡领导体恤民情。要是大家手上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过节前下午一般都不上班。因为学校下午它不上课了。让孩子们回到家见上爸妈，也许有人今天就开车出去玩去了。下午也不安心工作，就算在这里工作它也没有效率。你没看到一个院子很安静吗？还有我们驻村的也不坐班。”

“讲领导坏话。快上来，才四点多，别想早退。”郭水进站在办公室二楼的走廊上对他们说：“把你们的福利拿回去，这几天要是老鼠吃了别向我要。”程博与昌龙笑一下一起上了楼。

郭水进说：“放到我办公室。”

“哎。”程博说：“郭**，你也不用等我们，放到门卫就行，要不我们过完节来领也行。”

“你们俩以为你们工程大面子就大呀。”郭水进带他们进了办公室，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拿走吧。中秋，国庆，重阳一起，还有一张‘爱家’超市的购物卡。国庆放假，我今天开始值班。让大家都休息出去也玩玩，放松放松。”

“郭**。”程博说：“我也可以值班的。”

“不用。”郭**说：“我今天晚上。明天张乡长与小胡。后天张主任和小李。”都安排好人了，你们就回家休息吧，电话不关机。”

“哎。”程博与昌龙提东西就走了。郭水进国庆值班安排的全是领导，他还安排自己值三天班。

程博和昌龙提着东西刚走下楼来，遇上武家梅给郭水进送饭，昌龙喊了一声阿姨，程博不认识武家梅，也跟着喊阿姨。武家梅应了他们也就上楼了，昌龙才告诉程博这是郭**的老伴。

程博说：“这就送晚饭来了，有些早了吧。”

“是有些早。”昌龙说：“家里不是还有奶奶吧。阿姨回到家还要照顾奶奶，也许她们在家吃过晚饭后，六七点钟，阿姨陪奶奶出来散步又会到这里来看看，送点吃的过来。奶奶身体好着。”

‘嗯。”他们走到车边，程博说：“东西放我车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昌龙把一袋二十斤的米扛到肩上，提着一壶油还有一盒鸡蛋。说：“这也没有多重。”这些都是到自己乡镇企业采购的。

“来吧，放到车上。”程博开了车门说：“你想让一个镇上人都看到你招摇过市？”

昌龙笑了一下，把东西放到程博车上。

程博送昌龙到家，他开车往学校这边来，给文丽打了个电话：“我放假了，你回到家了吗？”

文丽：“还在学校，正准备给我妈打电许叫她来接我。”

程博：“怎么了？那你等我，我一会儿到。”

文丽：“那你把车开进来。就知道了。”

程博：“好。”

程博把车开到文丽的宿舍下面。文丽听到有车进来，她站在窗口，看到程博下了车，她招手说：“你上来。”

“哎。”程博应一声就进了楼道，一会儿站在文丽的宿舍门口，他看到文丽有一堆东西和几只鸡鸭放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