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李奕祈十分担忧:“衍华姐姐脸色看起来很差,没有事吧?”
李奕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休息一下便好。”
李奕祈还是不放心,严肃表示就算是小问题也要重视。
李奕榆欲语又迟。
方才留意到白衍华只是举杯并没有饮酒,起筷夹肉之时才神色突变一脸难受,屏气离席,陆迎阳低声确认道:“难道皇后娘娘……有喜?”
李奕祈十分高兴:“榆皇兄,真的吗?”
李奕榆点头确认,白衍华确实已经害喜三个月。
李奕祈不解:“这是喜事啊?为什么榆皇兄一脸复杂?”
李奕榆苦笑表示,只是二人还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另外白衍华的反应比起一般人要严重得多,他十分担心。
碍于客人在旁,李奕祈没有继续追问,但是事后召来易成伤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李奕榆担心白衍华在宫中孤寂,请承嘉王王妃入宫作伴。虽然有闲言闲语说李奕榆始终钟情曹瑾蕙而借作伴之由与其暗结、曹瑾蕙对白衍华不敬且时常让她舞剑等等,但是昭莞的欢喜笑容和崇拜眼神为白衍华带来慰藉,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不过是浮云。
曹瑾蕙劝说白衍华除了打理后宫还是要多加关心李奕榆,不要让一些怀有野心的臣子借机攻击、从中挑拨。
“娘娘现在也代表曹氏,何氏也要仰仗娘娘。若然娘娘与陛下一直僵持,难免有人想要趁虚而入,即便何氏忠烈,但也难免他们为了自卫将其他女眷送入宫中。”曹瑾蕙握住白衍华的手,“何氏一旦开口,无论陛下还是娘娘想必都难以拒绝,而宫中的孤寂非同寻常。”
“……”不想祸害另一位何氏女子,加之确实也不愿与人分享夫君,两种心情交织之下令何芷纯的遗言发挥作用,白衍华的心松动,做出让步。
最初更多是勉为其难地敷衍的关心,但是后来白衍华真诚心疼李奕榆衣不解带地操劳政事。另外,一开始李奕榆明知她只是敷衍关心依然十分惊喜,疲倦尽消的样子,也着实令白衍华不好意思继续冷淡对待。二人的关系逐渐回温。
后来,在白衍华实际生辰之日特别抽空看望的李奕榆,发现一些宫女聚集偷窥白衍华练剑,查问之后发现原来是她们都十分敬仰白衍华,也想要变得那般英武,如果可以也希望能够为国效力。
李奕榆感慨原来南炎也有许多忠烈、自强的女子,白衍华翻了一个白眼表示是南炎从来没有给机会这些女子。
“不是说女人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就是总要女人为那么一两个男人奉献一生。”
“那就由你给她们机会吧。”看见练剑之时白衍华意气风发的模样,李奕榆提议让白衍华在宫里教授有意愿的宫女习武。
白衍华自然十分心动,但是她还是拒绝了,因为这么做肯定会遭到大臣反对,轻则说她不守规矩、离经叛道,重则批判她意图培养势力危害李奕榆性命安全、篡位等等。
“方才你还在叹息有志向的女性没有得到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你却又因为害怕而万般推辞。”
“我……”白衍华一时语塞,不愿承认自身已经被南炎的重重戒律潜移默化的她,嘴硬将责任推到李奕榆身上,说她是担心给他带来麻烦。
看出白衍华在逞强的李奕榆浅笑:“这好像也违背了你回来南炎的初衷,想报复我给我添麻烦不是正好吗?”
白衍华羞耻得面红耳赤:“你这样全盘接受,我报复起来没意思!但是为了那些有志向的姑娘们,我忍了!”
收到珍贵生辰贺礼欣喜不已的白衍华放下了所有介怀,二人难得像从前一般,白衍华笑着嫌弃李奕榆,李奕榆反过来调戏白衍华,白衍华羞耻、不甘地逞强用着有限的词汇“骂”浅笑的李奕榆,一起畅快开怀地享用美酒佳肴。
然而,从未发生的后续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