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

李奕宁怒吼，包裹着她脑袋柔软的水被烈火焚却为雾气，镜明与姬瑞燐被她的灵力波动震出数尺。

百足蜈蚣卷起仡芈楚，李奕宁爬起身靠着百足蜈蚣：“我可算是明白了，难怪他会喜欢你，你们就是同一类人！死也不给人一个痛快！”

姬瑞燐优先想知道的不是她找上庄律的理由，而是解开仡芈楚情蛊的方法。

李奕宁扯下腰间的莲花玉佩，咬唇忍痛扔到姬瑞燐面前：“五个字。”

“……”姬瑞燐全身寒毛立起，脑海有一把声音在纠结碎念还是不要解开仡芈楚的情蛊比较好。

“怎么？害怕啦？”李奕宁狰狞而笑，“那继续给你个提示吧。”

——“你身后的女鬼还好吗？”

与李奕宁相见之初，她就时常拿身后的女鬼来惹被怨灵困扰的姬瑞燐不快，让她害怕。为李奕宁辩护的李奕祈十分疑惑：“奕宁皇姐虽然不亲近我们，但她以前不这样……这对她也没有好处……”

从前的李奕宁因为“寄人篱下”，谨言慎行，从来不会给丽皇贵妃或是李奕承惹事。然而，吓唬姬瑞燐令周武皇后不快进而施压、辱骂丽皇贵妃，然后李奕承怒而不发，最后曹氏代为偷偷教训，没少吃苦头的李奕宁依然屡教不改。

随着察觉到李奕宁的怨怒，姬瑞燐才明白她口中的女鬼不是相思，而是另一个女子。

“关瑞雪……什么事？”

“？”镜明疑惑为何他还没告诉姬瑞燐，她便知悉李奕宁女儿的名字。

当然事关瑞雪，毕竟李奕宁是用女儿的骸骨做情蛊信物。继承双方血液，象征二人结合的孩子可谓是最强的情蛊信物。

察觉端倪的镜明小心翼翼地解释：“瑞雪，是她和仡芈楚的女儿……”

“？！”姬瑞燐惊愕，不曾想到二人居然曾有一女，更想不到李奕宁竟然为女儿起名瑞雪。

“……”姬瑞燐沉下了脸。

大致推测出女鬼瑞雪身份的镜明握紧剑，紧盯李奕宁，时刻准备制止她刺激姬瑞燐。

姬瑞燐拉住镜明，以眼神示意他一同离开。

李奕宁叫住姬瑞燐：“你又想逃避吗？！”

姬瑞燐没有回头，拳头握紧，极力令声音保持平稳：“难道你希望我说‘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和瑞雪都会幸福’吗？”

确实如此，如果姬瑞燐一脸歉意地道歉，只会令李奕宁越发恼火。可是，事到如今无论怎样李奕宁都无法原谅姬瑞燐，恨多一点或少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李奕宁已经不想再忍受，所以她决定今天将集聚在心中的怨怒全部道出。

激动的李奕宁伤口开裂，加速失血：“就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瑞雪的一切！你就不该活着！”

“你迁怒错对象了！”

姬瑞燐拉不住镜明。

“即便没有瑞燐，姬瑞雪也不可能会幸福！”镜明语气不可置疑，“炎帝要杀李奕祈，她一样会被牵连而死！”

“你……”李奕宁痛苦捂胸，双脚开始发软，“你一个外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插什么嘴！瑞雪不该死得如此哀怨且默默无闻！她有她应得的名分！”

恒元二十三年除夕，姬氏家族有一女出生。翌日，正月初一，周妃诞下七皇子李奕祈，算命大师说其女命格旺夫，因此姬氏为此女取名瑞雪，意为“瑞雪兆丰年”，并作为李奕祈之妻、未来的南炎皇后送入宫中抚养。

然而，炎帝说『姬瑞燐』更为优秀，她更适合做南炎的国母。姬氏委婉表示人灵殊途，炎帝则说姬瑞雪亦可成贤妃，二人一起成为李奕祈的娥皇女英。

计划日后搞二元平衡，促使姬氏分裂内斗的炎帝摆出慈父之颜，将年幼的李奕祈拉入怀里问他：“奕祈，瑞燐和瑞雪你更喜欢谁？”

“一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