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有资格管理重华城。”

到头来，原来二人也是他们一直憎恨的重华姚氏。

在姚浩存与姚淑香心情复杂之际，重华以姚鸣鸾的名义留下信函，表明青丘聂己之令即等同姚鸣鸾之命，避免他们再遭针对。

计划与姬瑞燐一起游历的重华，与姬瑞燐回到九疑山收拾行装：“瑞燐姐姐，我觉得你逃不掉。”

姬瑞燐深深叹气：“一直逃避确实也不是办法。”

姬瑞燐请重华在附近等她，走到当夜镜明与李奕承密会的凉亭。

镜明正在等姬瑞燐，在他开口之前——

“我喜欢你。”

终于等来的一句话，却一点也不令镜明欣喜，因为后续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

“但是我没有信心，也没有能力与你走到最后。”

姬瑞燐转身离去，镜明拉住她的手。

“瑞燐小姐，我也是一样的。”镜明的声音满是苦涩、羞耻与不甘，“我也……害怕无法带给你幸福。”

“……”

“我们不能一起努力吗？”

姬瑞燐抬头看天重复：“努力……”

姬瑞燐挣脱镜明的手，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喷涌而出：“你还想我怎么努力呢？一次又一次放弃你吗？！那么为什么同样是放弃你，现在你却不允许呢？！你可以选择轻松，我却不可以吗？我不可以得过且过，不可以喜欢这样的自己吗？！曾经我也觉得自己或许能够回应你，但是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

理解并不等同能够付诸行动。如果那是她认为不正确或令她自我嫌恶的事情，姬瑞燐无法用“因为我喜欢你”或者“这是你所希望的”心无芥蒂地去实现。

“瑞燐小姐，如果那时选择了我，你会比现在轻松一些吗？”

“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心安理得地当成正确的选择？”镜明露出灿烂笑容，“你因为放弃我而这么苦恼，我真的非常高兴。”

“瑞燐小姐，你已经忘记了，但是我说过只有那天是例外。其他时候……”

“啊——”

急匆匆地火鸦落焱几乎是撞倒过来。

“重华……被林古抓了？！”

“！！！”

重华在溪边和落焱踢水嬉戏，落焱忽然腾空高飞，溪水映出林古与驺吾的身影。

“你是？”

“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假不认识我？”林古一脸好笑，“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

重华摸到恢复原状的金珠手链：“我之前确实失忆了，但是已经恢复了。”

“那就奇怪了。你拼命逃出想要找姚鸣鸾就是为了给妖狐站台？”

“当然不是。只是鸣鸾已死，我没有办法恢复原来的模样。”

“不是还有那对夫妇吗？”

“他们不行。”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