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回答：“可能吧，但是穷神和瘟神总是不受人待见。”

晴还是抱有希望：“那是因为他们带给人不幸更多吧。如果我们成为救世神仙，大家一定会对我们改观。”

“暂且不说我，晴，身为人类的你，即便耗尽一生都无法修得救世之力。”

晴苦笑，不再说话。

待晴睡着之后，邪麟正找到九婴。

“九婴，我们帮晴成为神仙吧。”

“……你是说将我们的灵力全给她？”

邪麟正摇头：“我与你永远无法摆脱凶兽邪麟的身份，但是身为人类的晴不一样。不是有那种舍身救人，最后被拜作神仙的吗？”

“那个和真正的神仙不一样吧……”

“人类对死者十分宽容，而且对于愿意牺牲性命拯救自己的人，非常乐意献上赞美与祝福。”

“我们也……”

“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死有余辜。”

“……”九婴犹豫，“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们灭世，让晴救世。”

“按你刚刚说的那样，晴必须死吧？”

“是啊……但是如果晴没有为救世人而大义灭亲的气度，她做再多好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好人，不能突破他人对她的偏见。你不觉得吗？”邪麟正双手搭在九婴肩上，“九婴，如果你们怕死的话，就由……”

“我们还怕死？！”九婴气怒，“我们是不想你和晴死啊！”

邪麟正安抚九婴：“我决定了，你们如何？”

“我们……要确认一下晴的意思。毕竟，如果晴选择我们，一切就没有意义。”

“晴，如果我们最后还是选择做凶灵，为祸人世，你会阻止我们吗？”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阻止你们，不让你们做坏事。”

“我们的意思是没有转圜余地，只能杀了我们的时候。”

晴满脸担忧：“为什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你只管回答。”

“……”晴沉默许久之后，眼角泪花闪烁，“到时候我……会尽量让你们轻松一点……”

九婴红蓝双瞳里满是诚恳：“如果你必须死才能打败我们呢？”

晴宽慰而笑：“那样最好不过，杀了朋友的我实在不好意思活下去。”

九婴狠狠地摸晴的头，晴抱怨他们把她的头发都弄乱了，随后邪麟正也加入，将晴的发型彻底毁掉。

被邪麟正射出由晴献身制成的箭贯穿身躯，九婴带着满满的成就感沉入凶水。

被水与火包裹的九婴，发出深深地叹息——“可怜、可悲又愚蠢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