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忠心”的他成了叛徒，差点被处理掉。

——利用我、舍弃我的人，全部去死！

跌跌撞撞，魏俪扶着阿长成功通过暗道从雪庐逃至冬晴阁。

扶阿长坐下休息后，惴惴不安的魏俪将祭坛上的面具取下。

“这是？”

“兰陵王的面具。”魏俪抱着面具在心中祈祷，“请救救大家和无忌书院！”

阿长倒地躺在血泊之中，眼睁睁看着面具伴随着血液的飞溅落到他的面前。

“魏俪姐姐……” 阿长倾尽全力伸手。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

淹没在冰冷河水之中，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某人在痛哭、嘶吼。

隐隐约约，一团绿光在闪烁。

——“我想要活下去！”

他的手穿出河水抓住了绿光，随后记忆中断。

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斗笠与黑纱。

感觉到脸上一股重压的阿长使力用手摸脸，却只触碰到自己的脸。

上善若水宣告：“你被兰陵王的怨灵附身了。”

“绝世美男，挺不错的。”

阿长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因为意外神力定有代价。

他无法给南轩凌云写信，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光是想着南轩二字，头脑便会被熊熊怒火填满。踏上前往东苍的船只那刻，他的脸便刺痛不已。即便咬紧牙关死撑，他还是没能撑到下船，仅仅只是远远瞄见南轩的土地，他便已经濒临暴走，未免牵连无辜，只好跳船入海冷静，游回北冥。

阿长筋疲力尽之际，一只小船飘过，某人将阿长捞起，轻轻放到船头。

双目刺痛、嘴疼、胃疼的某人，粗暴捏着阿长的脸：“搞什么！兰陵王原来是你这个混蛋小子！”

“冬梅……姐姐？”迷迷糊糊地阿长看清某人，“巴蛇无珠？！”

打扮风格大变的巴蛇无珠轻笑：“连谢谢都不说一句？”

“……”阿长纠结之后还是决定不道谢，“你……在模仿冬梅姐姐？”

巴蛇无珠用手抚摸闭合的双眼：“你真的是这么觉得吗？”

看着巴蛇无珠怡然的浅笑，阿长不由自主摸自己的脸。

阿长对巴蛇无珠的愤怒与厌恶消失了大半，变成了同病相怜。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人告诉你这混蛋小子我加入了人灵阁吗？”

“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忽然要加入人灵阁！”

巴蛇无珠大声宣告：“当然是因为傲雪！我爱他！”

阿长满脸“你想对傲雪做什么”的警惕与怀疑。

“我想和傲雪永远融为一体。”说完这句话的巴蛇无珠娇羞不已，用手掩面，“哎呀，矜持矜持。”

阿长叹气之后再次陷入自己的烦恼，久久沉默。

“也不知道你在烦什么，去找摘掉面具的方法不就好了。”

“玄武君也没有办法……”

巴蛇无珠稍稍眯眼，讥笑道：“你本身也不太舍得这面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