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止水？”白晼晚一时无法理清。

近期白龙皓晨的反应速度比起以往都要慢，想到前些日子轰动北冥的首席辅助官屠杀平民案以及新任辅助官还迟迟未有选定，白晼晚试探一问：“不止……这个理由吧？”

白龙皓晨一怔，摸头苦笑：“怎么说呢，我有点多管闲事？不知道止水那家伙会不会憋坏……”

白晼晚深呼吸，心中挣扎一番之后认为能借修炼找出白龙皓晨的弱点和破绽：“成交！”

“啊啊啊啊啊！你杀了我吧！！！”白晼晚抱头痛哭，彻底崩溃。

“我怎么那么笨！我应该想到的啊！！”“你这家伙活了三百年！还不识字！！一定有问题啊！！”

白龙皓晨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及一至十和百千万。

“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人”和“之”白龙皓晨用了半天掌握，其余四个字花了十天才记住。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有这么难吗！？”“我都不敢想象你是怎么学会写自己名字的！”

“晓风教了我三个月，我就学会啦！”

“……”白龙皓晨满脸自豪的样子让白晼晚心中的憋屈和怒火无法爆发，甚至怀疑是她的教学方法有问题。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摸索，被折磨得憔悴不已的白晼晚终于找到适合的方法。

修炼与学习两不误，只有在准确无误地默写字词和背诵诗句后，白龙皓晨才能还手防御与攻击。可是，白晼晚早已忘记了原本要复仇的目的。

“晼晚，真不愧是你！你没有放弃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滚开！”白晼晚面红耳赤地推开大方拥抱她的白龙皓晨。

春来秋去，四季轮回。

培育和支持白龙皓晨成为首席辅助官，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白晼晚的第一要务。每当白龙皓晨取得进步，白晼晚比他本人还高兴，每每因为白龙皓晨那灿烂的笑容而心动不已。

发现以自己的水平不足以再教授白龙皓晨时，白晼晚心头的感动与悲伤交织，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决堤。

白龙皓晨满脸焦急：“晼晚，是我哪里写错了吗？”

无法组织语言的白晼晚拼命摇头，用袖子狠狠擦脸想要止住眼泪。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白晼晚身上摸出一封信：“明天，你带着这封信到西兑庐山白鹿洞书院求学吧……我找人打点好关系了……”

白龙皓晨欣然地收下信：“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晼晚！”

灿烂的笑容令白晼晚更是不舍，又开始啜泣，快速地与白龙皓晨道过晚安之后回房休息。

在太阳升起之前，一夜未眠的白晼晚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瀑布与水潭，还有与白龙皓晨生活了六年的破旧而温馨的小木屋后，毅然离开了。

朝阳初升，冷风掠过。

嘴巴叼着行囊的白龙降落在白晼晚面前：“晼晚！你怎么都不等等我啊？！”“而且，回西兑不是这个方向啊！”

心情惆怅的白晼晚满脸疑问：“？”

白龙皓晨将行囊背好：“你不和我一起去庐山吗？”

“我，又不要成为辅助官……”

“但你不是要打倒我替你爹复仇吗？”

“我早就没想这件事了好吗！”白晼晚眼眶湿润，“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我爹自尊心太强了……”

白晼晚握拳咬唇，眼泪依旧不受控制滑落：“我已经没什么能帮你的了……”

“所以呢？”白龙皓晨一脸奇怪地看着满脸悲伤的白晼晚。

面对白龙皓晨的不解，白晼晚来气了：“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啊！”

“怎么就不能了？”白龙皓晨叹息，握住白晼晚的双手，“晼晚，你什么都好，就是总爱把事情憋着，又喜欢胡思乱想。”

白龙皓晨的声音变得柔和：“晼晚，既然你已经放下了杀父之仇……”

“都说了没有杀父之仇！”

“对对对！”白龙皓晨深呼吸，来回欲言又止了三遍之后，带着最灿烂的笑容说，“晼晚，我喜欢你。”

“！！！”

白晼晚惊慌失措，满脸通红：“你你你！怎怎怎么那么忽然！！”

“会吗？”白龙皓晨的脸颊也透出淡淡的粉色，“明明失败了那么多次，却不依不饶地挑战，还坚持不懈地尝试各种方法教这么笨还是仇人的我识字，我怎么能够不喜欢你呢？”

“那你怎么不早说！”

“当时不还有杀父之仇嘛……”

“你……真是的！”白晼晚皱眉后满脸懊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一直在介意……”“我应该早点说的……”

白龙皓晨轻轻地将白晼晚拥入怀里：“现在也不晚啦！”

无论回想多少次，那段时光幸福万分，找不出一丝破绽。

白龙难解：“究竟哪里出错了？”

晓风低吟：“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