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辩论赛压力太大了。”
卫奈撒谎了。
她最近的异样完全是因为那不可言说的梦境和现实里那些疯狂而病态的人。
由于哪些隐秘的羞于启齿的原因,卫奈无法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裴淮。
卫奈何尝没有尝试过将这些混乱的不堪的事情同他人诉说,每一次话还未说出口,耳边嗡鸣的电子警告音便会出现,紧接着是那连绵不断的阵痛。
是警告也是敲打。
仿佛有双手在操控着她的一切,她无法选择只能接受。
听到卫奈的回答后,裴淮脸上的笑意微冷。
他当然知道卫奈在向他撒谎。
一股淡淡的无言的不满漫上了裴淮的心头。
为什么?
是因为那个只敢躲在阴沟里寄照片的老鼠吗?
小奈对我都不再信任了吗?
就连我也要开始防备了吗?
卫奈的有所隐瞒令他感到不满,这仿佛是一个讯号,标告着有一层无法触摸的隔阂开始在他们之间产生。
裴淮脸上挂着的假笑有一瞬间僵硬,却又在卫奈即将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完美的恢复如初。
他熟练的切换着假面。
裴淮将手边温热的牛奶朝卫奈递了过去。
里面放了裴淮事先准备好的迷药。
牛奶的甜腻可以很好的掩盖迷药的轻微苦涩。
计量放置的刚刚好,这是裴淮经过无数次实验后得出的最佳剂量。
既不会让人过分的昏睡太久,也能让人保持短时间内无法清醒的昏迷。
裴淮目送着牛奶一点一点被卫奈饮尽,卫奈的喉咙每鼓动一下,裴淮唇边的笑意便扩大一分。
那诡异的充满期待的笑容,仿佛是吃人沼泽开满鲜花的表面,用表面的娇艳掩盖住了内里的腐烂。
终于野兽伸出了他的獠牙。
卫奈像是睡着了一般倒在了裴淮的肩膀上。
裴淮伸出手将卫奈拉入怀中,平日里触摸不到的滑腻柔软此刻便在他的手掌下。
房间的门早已经被他反锁,裴父裴母常年出差,压根管不到他。
此刻只要他愿意,他便能将月亮独占。
血液仿佛像是被点燃一般开始沸腾,那被隐藏已久的不堪的肮脏的欲‖望开始萌芽,像深渊恶鬼一般慢慢的爬上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