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小心翼翼的将卫奈揽到怀中,他纤长的手指细细的勾勒着卫奈的眉眼。
指尖划过紧闭的双眼,小巧高挺的琼鼻,最终停留在了卫奈的唇上。
犹如小孩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他反复的摩挲着。
裴淮身上虚伪的迷惑人心的假面被卸下,此刻的他脸上带着的是卫奈不曾看见过的病态和偏执。
唯此刻的他,真真正正毫无保留,脱去世人喜爱的虚假外壳的他仿佛是一个扭曲而疯狂的怪胎。
旁人爱的皆是他的假面,无人爱他真实的内里,也无人看见过他真实的内里。
就连卫奈也是。
他像是一个内里腐烂的树,在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光鲜亮丽,扒开外面那层皮,里面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识过的腐烂。
他一方面希望卫奈永远看不穿他肮脏不堪的伪装,另一方面又矛盾的期盼着卫奈能在看穿他的虚伪后,能心无芥蒂的毫无保留的将他的所有通通接受。
他像一个独行在黑夜里怪物,既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丑陋的外皮,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在看见自己扭曲的模样后,毫无芥蒂的将他的不堪全盘接受,然后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矛盾而贪婪,一方面抗拒着,一方面又极度期盼着渴望着。
裴淮缓缓的舔舐亲吻着卫奈的手腕,柔软的舌携带着湿润复杂的感情,轻缓的描绘着卫奈掌心的纹路。
他像一个拿到玩具的孩子,而卫奈便是他手底下那任人摆布的玩具。
“为什么要对我撒谎?是因为那只老鼠吗?”他喃喃道
裴淮与卫奈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裴淮炙热的呼吸扑在卫奈的脸上。
“再多在乎我一点吧,小奈不能只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吗?”
裴淮轻吻着卫奈的眉眼,缓慢而深情,他眼里涌动着令人心惊的偏执,像是不甘心到了极点,明明做着最卑鄙的事情,却活像是卫奈本来就欠他的。
“我才是陪在你身边最久的人,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
裴淮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卫奈的唇上。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一步步纵容我的,我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也有错。”
像是潜伏的野兽对猎物伸出了利爪一般,裴淮终于触碰到了那抹柔软。
啃咬,舔舐,如同侵‖略者一般,裴淮高举着旗帜攻城略地。
他疯狂的汲取占有,让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他的气息。
呼吸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