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寒烟冷笑一声,接下了这个挑战,把信撕了,真是不知死活。杨过虽然很天才很有本事,但是跟他的实力差距不是一点点,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约他决战,是准备找死吗?太可笑了。
陈灵看到信上的内容,顿时露出感动的表情,杨过小龙女都是知恩图报之人,恨不得你给他一滴水的恩情,他还你整个海洋,能够彼此遇见,真的是荣幸。
看见陈灵感动的表情,又想起刚才她说的话,罗寒烟顿时心里有点不舒服,转身走出了蒙古大营。
此时襄阳城内正在愁云惨淡,幸好一灯大师和老顽童已经赶到。
洪七公已卧病在床,欧阳锋已经为城中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此时见这两人,不禁大喜过望。一灯大师立刻出手,帮洪七公与黄药师稳定了病情,两人当时有伤在身,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危,所以只是略输送了一些内力,帮忙稳定病情,又开了几个药方进行调养,只要每日不间断的用内力来调息,不过半月之期定能恢复。
黄药师这才缓过来一口气,就立刻要求一灯大师出手为杨过救治。一灯大师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杨过的房间,此时杨过正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略苍白,看似竟然与常人无异,只是揭开胸口的衣服,赫然一个偏黑色的掌印深深的印在胸口,看着极其的妖艳诡异。
一灯大师脸色深沉,丝毫不敢怠慢,用内力查看,才发现杨过并非是中毒,而是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功法,强行将一股内力留在了体内。而这股内力可以发功者,遥相感应。只要发功者摧动内力,瞬间就可以摧毁杨过五脏六腑,当即毙命,立死无救。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诡异的功夫?真是难以相信。”一旁的老顽童听了都忍不住惊讶。
“既然不是下毒,那要如何才能医治呢?”小龙女皱着眉头,脸上愁容满面。
一灯大师也愣住了,手上捻着佛珠,想了又想,没个头绪。
看到气氛一时沉默,老顽童突然开口,“说来说去不就是一股内力吗?只要用更强的内力将这股内力驱出体外,不就行了吗!”
众人听了这话,立刻眼前一亮,一灯大师听了也觉得颇为有理,忍不住夸赞,“哈哈哈,老顽童你说的在理啊!”
想出了解决办法,一灯大师立刻用一阳指配合先天功,为杨过打通奇经八脉,并将内力灌注全身,最后把那股诡异的聚集在胸口的内力,通过头顶散发出去。
一灯大师施法救人,谁也不敢打扰,只有出门等待。这一等就是整整两个时辰,透过门缝只能隐隐地看到,一灯大师正在全力发功,额头都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杨过的头顶也正在冒出白烟,仔细一看,是非常非常细小的水雾,在空中聚集,因为正在头顶,所以看着像是白烟一般,年轻英俊的脸庞也胀得通红,全身都火热发烫,因为太烫,所以上半身的衣服都扒了个精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散发着热气和水分,全身上下都弥漫着白烟和水雾,犹如身在云里画里。
又不知等了多久,房里传来一声响动,一灯大师突然大喝一声,“老顽童,速来助我。”
老顽童小龙女闻声立刻破门而入。
一灯大师的脸已经胀得通红,显然内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快要支撑不住。
“老顽童,贫僧的内力快要用尽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歹毒又如此深厚的内力,速速助我一臂之力,随我一起将内力打入杨过小友体内,镇压住这股叛乱的内力!”
老顽童二话不说,用手贴着一灯大师的后背心,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送了过去,有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内力相支持,一灯大师的脸色终于好了很多,老顽童那股深厚的内力也随之打入了杨过的体内,但是,依然犹如泥牛入海般,与杨过胸口那股黑色的力量相冲,瞬间发生激烈的碰撞,居然立刻就被吞噬!
老顽童大为震惊,二话不说,调动全身的内力,使出十分力,双臂一震,内力加大涌入 ,这股强大的纯正的全真教内功与那股黑色的诡异内功相碰撞,立刻就在杨过的体内迅速的冲撞起来,杨过只不过是□□凡胎,怎么受得了如此的冲撞,五脏六腑顿时受到震动,杨过“哇”吐出一口血,一翻白眼,整个人随即晕了过去。
“啊,这下怎么办啊!”看到杨过突然吐血昏迷,老顽童惊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顿时慌张的手足无措。一灯大师终究冷静了不少,冲上去用一阳指,封住杨过的全身穴道,暂时帮他稳住伤势。
一灯大师转向小龙女,脸上露出极其羞愧的表情,“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贫僧已经多番施救,但是实在无能,杨过施主他恐怕时日无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两道晶莹透明的泪水就从小龙女的脸上流了下来。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在眼前破灭,小龙女平日再冷静再淡定的性子,也终于忍不住了,竟就这样无知无觉的流下泪来,就这样默默的哭了一会儿,这才无声地将一灯大师和老顽童送了出去。
小龙女重新回到房,守着昏睡的杨过,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从脸上滴落到胸前的白衣上,点点滴滴,直到胸前的衣裳很快就全部湿透。
不知又过了多久,杨过终于醒来,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也感觉到那股黑色诡异的内力依然在自己体内,现在身体里又多出了两股不知名的力量,虽然不具有那么强大的破坏性,但是也依然盘踞在身体里,仿佛随时都会把这具柔弱的凡人躯体当作战场,争斗起来似的。
杨过不用问就知道失败了,他平静地将一灯大师老顽童叫了进来,平静地告诉他们,自己约了罗寒烟决斗的事。
还没听完,老顽童就惊讶地叫了起来,“杨过小友,你这可万万不可啊!我虽然没有跟那个姓罗的过过招,但是光从你身体里这股内力的深厚程度来说,这人的内力深厚,甚至远超于我,杨小友,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一灯大师也摸着胡子叹息,“施主,这又何必如此呢,你如今身负重创,与罗寒烟过招,无非以卵击石啊。”
“以卵击石,没错,我就是在以卵击石。石头有石头的坚硬,卵有卵的自尊。” 杨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眼里露出一丝忧伤,“我已经时日无多,如果能跟罗寒烟同归于尽,也便是死得其所。”
老顽童,一灯大师同时震惊。“那杨过小友你是想?”
“我想请两位与我共同前去,围攻西域毒王罗寒烟!”杨过直言不讳道。
“即使加上我们两人也未必是罗寒烟的对手啊。而且罗寒烟手上又有人质……”想到这里,老顽童觉得非常头疼。
一灯大师更是在给黄药师进行医治的时候,就已经打听过罗寒烟的实力了,可以说对上五绝中的任何一绝都是压倒性的胜利。即便是两绝联手也是打不赢的。
如果能再拖一些时日,等到黄药师或者洪七公的伤势彻底恢复,三绝联手,这样就很有胜算了。可是,杨过的摧心掌随时可能要他的性命,而襄阳如今又岌岌可危。
如果罗寒烟突然出现,不等到黄药师或者洪七公伤好,杀死三绝中的随便一人,那襄阳城确实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