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字从狭义上讲就是已婚的女子,广义上讲是对女性的统称,对了,看下“妇”字门里到底藏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和二毛子就向门上写有“妇”字的门前走去,推开门一看……
推开门一看,高大的房间里,一边是过道,一边是一字排开的一条条小胡同,每条小胡同的两边又都是用木板间壁而成的小房间,小房间里没有床没有炕,有的也仅只是地上铺着块单人的“榻榻米”,小房间的间壁墙仅有一人高,又没棚顶,房间的门楣上吊着块帘子,每个小房间的小墙角都有个小木箱,小木箱里放着避孕套和手纸。用过的手纸在一角堆得高高的,仿佛一朵巨大的挽花。
从过道往里走,一侧的墙壁从上到下挂着块好大好大,有是丝绒质料做成的幔帐,掀开幔帐才知,这两个大房间中间的墙壁竟是块硕大的彩色半透明的厚玻璃。玻璃墙上有个拉门,进拉门是要把鞋子脱在门外的。房间里整个就是一铺大炕,炕的高矮和门外的地面是一样的。炕的上面铺着一块榻榻米。还有一张小炕桌,炕桌上摆放着茶具。墙上有壁橱、吊板、还有一架供折叠的多扇面屏风,恰到好处的把炕面一分为二,抬头看,头顶上还有盏五彩缤纷的大吊灯,房间里的陈设犹如日本家庭。
走上炕面,在右墙壁上,只见钉着块长约2米、宽半米许的黑白大照片,照片上一字排开,站着50名或青春烂漫、或稚气未消、一张张的脸上都写满纯真。每个每个的胸前又都佩戴着块绿的地白字的圆牌牌,圆牌牌上的年纪一律写着20岁。但名字却都不是真的,而是什么“空寂信女”、“寂伊信女”等佛教的戒名。身着戎装的女青年,照片的天头上,黑地白字写着醒目的“女子挺身队”5个大字。
一见这5个大字,让我一下联想到,刚才通过的那间大房间的每个每个小房间。不用说,那每个每个小房间,肯定就是当年这50名女青年,用她们的温柔和美丽,曾经慰问过天皇的将士们的地方。
日本权威辞典《广辞苑》对随军 “慰安妇”一词解释为“随军到战地部队安慰过官兵的女人”。简言之,随军“慰安妇”即随军妓女。
因我看过有关描写日军“慰安妇”的书籍杂志和电影,所以一看那一间间的小房间,照片上还写着什么“女子挺身队”,就知没错,照片上的这50名女青年,肯定就是日军随军“慰安妇”。
我见有篇文章有段是这样写的,不过,文章的名称我忘了,作者的姓名更没记住。这段文章说,日本明治时期,政府推出了“殖产兴业”政策,主张优先发展工业。这个政策导致大量农民破产,农民的生活也因此陷入了困境。明治中期,政府针对日本经济实力不强,资本积累不够,在国际上影响甚微的情况,提出了“富国强兵”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日本人再一次发扬了他们的传统,从女性身上下手。
大和民族对“性”的宽容以及性道德约束机制的缺乏,也是近代日本“慰安妇”泛滥北到西伯利亚、中国东北、朝南以上海、香港为基地,涌入以新加坡为核心据点的马来半岛;朝西以印度为跳板,直达非洲东海岸,一直将势力范围扩张至好望角;向东则渗透到夏威夷乃至美国的加利福尼亚沿岸地区的一大原因。这种传统的“性”宽容文化,自然也对日本九洲岛原半岛、天草岛等地的青年女性产生更大的影响。
当时日本一位小学教师观察天草的风俗人情后曾这样评述:“这个村的敝风,是充当娼妓并不为耻,而是被认定为一种职业。正是将其视为维持生计的职业,所以不会形成轻视、蔑视的风气。”
日本女性觉得既然为了家庭可以卖身,那么为了国家卖又何尝不可呢?于是甘愿成为日本政府振兴国家经济的工具。一批又一批被称为“黄色娘子军”的日本妇女,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和亲人来到了海外。这些日本妓女和籍贯以九洲的天草岛、岛原半岛最多。
虽然当时中国各地都有日本妓女出现,不过上海、香港、关东(东北)地区、南洋地区则是这些妓女的主要集中地。明治十九年时的中国上海,日本人在此定居的人数大约是700人左右,而这里的设施有一半以上都是娼妓馆,其余的就是邮船支店。三井物产支店,东善堂药店和几家杂货铺。香港的情况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1903年,俄国在中国关东地区的租借地旅顺做了一项调查,在这个地区的日本妓女一共有201人,当时是日俄战争爆发之前,而到日俄战争结束之后,根据统计显示,关东的日本妓女迅速增加到了1403人,占到当时日本人人口总数的一半还多。估计当时在满洲各地的5000多个日本人中,有7%都是妓女。
另外,从上世纪初年以来,由于橡胶和锡矿的开采,南洋地区经济十分繁荣。日本妓女就开始又聚集到南洋地区。
仅在明治年间输出的女性,就可达数十万人之多。然而,更其可怜的是,日军士兵死后可以被奖勋章,得到抚恤金。而这群以世界为舞台的日本“慰安妇”,死后,却仍然受到歧视——她们既无勋章,也无抚恤金,甚至没有任何人谈起过她们的存在。更不要说留下什么显眼的记录,人们只能在海外各地散落的日本人的墓碑上,了解到她们的存在,但她们展现给世人的是另类的近代日本发展史,另类的日本海外殖民史。
不说“慰安妇”吧,换个话题单说下20岁的女人咋样,那20岁的女人又是什么,我说是“樱花”,是当仁不让的“**”,是藏而不露的“小精怪”,20岁的女人天生丽质,绚烂盛开,充满着肆意挥洒无邪的处子之美,在衣香鬓影中可尽情展露年轻的锋芒,20岁的女人有自信、有主张、一点点绚彩,就可以美得很张扬。只为美丽,不为遮瑕,青春焕发,无可阻挡,有无数美丽的梦想和希望等待着自己去实现,一举一动都扮演着不断和时间赛跑的角色,拥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而且不计后果的挥霍……
然而这么多有美丽梦想和希望的20岁女人究竟都哪里去了,我一遍遍地用手去触摸照片上的每一个女人,嘴里还犯着嘀咕,既然照片在,那这50名女子也该在,就是变作骸骨也该在这房间里呀,可为什么偏偏不见呢。
就在我看照片时,不知什么时候二毛子一个人悄悄地串到了屏风的背后,听我在用心的嘀咕,就大声地说我:“咋不在,在呀,不信你过来看看。”
我立刻走到屏风后面一看,这回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不再是男尸,而是脚西面东,齐刷刷地跪坐着50名女尸,你若不一一对照胸前佩戴着的圆牌牌上的佛教戒名,我还很难把现今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女尸和照片上栩栩如生的妙龄女人对号入座了呢。这些女尸面对的墙壁上写着九洲、天草岛、岛原半岛,我想这很有可能这墙上写着的就是她们的故乡了,弹指二三十年过去,戒装虽未有全部腐烂,骨架也未有瘫塌,可人却早已蒙上了层层厚厚的铜绿色,有的脸面、头顶甚至变成了没有皮肉毛发,变成了极其丑陋的骷髅头了。
用不着再多说了,我确实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给震惊了,呆呆地伫立着,死死地盯着这些女尸,我想,显然在这些女人的身上一定会有好多好多的故事,而且是极其哀怨极其绚丽的故事,别看是发生在“慰安妇”里的故事,别看这些故事充斥着脂粉,充斥着羞愧,就是脂粉就是羞愧也未必都是低下的,作为特殊年代特殊的交际场所,也会比刚才看到的男尸所埋藏有的故事更通人性,只可惜,在这房里我什么相关的资料都未有看到,甚至连让我胡乱猜想可作为借口的事,也感到实在是太模糊太不清楚了。
我默默地围绕首这些女尸,在房间里踱了一圈又一圈,生怕踩着了这些女尸,生怕惊动了她们地鼾睡,把脚放得很轻很轻,深深可惜着多少动人的故事早已化用乌有,试想,这些女尸当年也都有过鲜亮的青春,然而现如今她们的华美都哪儿去了,都早已化作成了一具具丑陋的僵尸,躲避人群,躲避社会,躲避历史,最终竟然躲到了这么个阴湿浓重的房间的一隅里……
我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也未跟二毛子说一声,眼含泪花,在倒退着往外走去,一首优伤的朦胧诗哽咽着脱口而出:
我真想踉跄着脚步,向你们奔去;
然后再逐一地伏在肩头上失声痛哭;
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