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多吉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似乎也没见过卫生巾,次仁旺堆明白,却红着脸不说话,也不给他翻译。
我们示意巴桑多吉把鞋子脱下来,然后也给他垫上了卫生巾,巴桑多吉穿上鞋子踩了踩,挑着大拇指说道:“亚博度!亚博度!”
次仁旺堆却死活不肯用,我们也没有勉强他。
山洞不大,我们七个人再加上两匹马,挤在里面,稍稍有些拥挤,但也没有办法,晚上风大,气温能降到零下二十多度,把马留在外面,马就有可能冻伤。
安顿下来之后,次仁旺堆似乎有什么心事,变得更加的沉默,除了帮老爹翻译,只管闷着头做事,也不怎么说话。
巴桑多吉说,我们已经进入到远离人烟的峡谷,由于人类活动,外面已经很少有狼出没了,但这里不同,不仅有狼,还有黑熊,这个季节,狼不仅在夜晚活动,白天也会出来捕猎。
听着洞外呼啸的风声,如同鬼怪的吟唱,其中还隐隐地夹杂着狼嚎的声音,我们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巴桑多吉则显得有些忧心,他说刚才在外面看了天上的云彩,据他他估计,三天之后这里会有一场暴风雪来袭,他很担心我们,如果我们在三天内无法完成搜索,到时候就会被暴风雪困住。
巴桑多吉说:“我本来应该和你们呆在一起,然后安全地把你们带回去,可我年纪大了,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我也不知道,留下来还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所以明天一早就和次仁旺堆先回去了,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冒失。”
我们明白,巴桑多吉并不是在说客气话,他说的是实情,有他留在我们身边,固然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帮助,却也不便于我们行事,况且有些秘密我们也不想让他知道,就此分手也许是比较好的选择。
胖子说:“老爹,你不是说我们都是圣人转世吗,长生天会保佑我们的,你就放心吧,你也该早点回去,免得梅朵卓玛担心。”
胖子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让我们都觉得很意外,而且我发现自从进了青海藏区,胖子开口闭口的“个板马的”口头禅也少了许多。
面对我们的调侃,胖子讪笑着说:“个板马的,老子来之前做过功课,据说在藏区讲话不文明会被别人鄙视,老子还不是为了能够顺利完成寻访的任务,硬憋着的,都把老子憋出内伤来了。”
次仁旺堆和巴桑多吉商量了一下,问我们要不要把马留下。
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形带着马其实也没有多少便利,而且马对藏人来说,也是宝贵的资源,我们留下马也不一定能带回去,就说不用了,谢过了他们的好意。
第二天一早,我们送走了巴桑多吉,楚楠取出拆解了的枪支,装配起来分发给我和胖子。
胖子挎上枪,卸下弹匣,检查了子弹,乐呵呵地说:“有枪在手才像探险嘛。”
按照事先的安排,楚楠打头,我断后,开始了我们的搜索,可一天搜索下来,竟然一无所获,既没有发现有人活动的踪迹,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人居住的迹象,见到的是越来越多的冰川峡谷。
从下午开始,我就开始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我们,我频频回头看,除了满眼的冰雪,我并没有看到任何活动的人活着动物。
峡谷中有电磁干扰,洞察技的效率也受到了影响,探查的距离差不多缩短了一半,感知到的影像有如极光一般,闪耀着五彩扭曲的光影,经过仔细辨识,在三公里的范围里,我并没有发现有人,倒是发现了几只狼。
胖子让我不要疑神疑鬼的,自己吓唬自己。
楚楠和张雅荷也觉得是我多疑了,我们到巴颜喀拉山来时非常秘密的,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视野很开阔,想要在这里进行跟踪,是很难保证不被发现的。
文玲有些紧张,说我们会不会是被狼群盯上了。
确实是有几只狼一直在我们附近活动,但这种被跟踪的感觉绝对不是那几只狼带给我的,不过我也拿不出证据来,只得把疑虑放在了心里。
在雪地行走,脚下又时常出现一些松软的雪窝,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十分耗费体力,搜寻到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大家都感到疲惫不堪。
寻找宿营地时,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洞穴似乎居住过熊一类的野兽,散发一股夹杂着臭烘烘的腥臊气味,地上还有动物的粪便,看上去还比较新鲜,。
楚楠检查了一下,又发现了一些黑色的,长约十五厘米的黑色毛发,他判断这里很可能是黑熊的巢穴,黑熊外出觅食没有回来,觉得在这里宿营太危险,建议我们另找地方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