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卢伟逃出来,并没有和吴教授遇到,也许是他心里有鬼,害怕勾结盗墓集团的事情曝光,故意避开了吴教授。
我看了一眼道长,张口就想问把卢伟的卑劣行径揭露出来,道长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微微地摇摇头,把我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吴教授讲完就问起我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显然桂教授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他一下坐直了身子。
按照我们商量好的,道长告诉吴教授,我们被野人软禁了四五天,野人确定了他们的祭祀地和墓葬区并没有遭到破坏,把一切恢复原状之后才放了我们。
我们离开神农谷后,在路上遇到了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挟持了钱主任和卢伟,我们就尾随他们,想伺机救出钱主任。
听到有钱主任卢伟的消息,吴教授激动了起来,他两眼通红,忙着问:“你们把人救出来没有?他们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桂教授插话说:“老吴,你先别急,听袁大师继续讲完再说,袁大师,你先继续,这帮人是什么身份,你确定钱主任和卢伟是被劫持的而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尽管吴教授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可还是忍住了,没有继续追问。
道长只得先应付桂教授:“这些人全副武装,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对钱主任很凶,我亲眼看见他们的头领打了钱主任一个大耳刮子。“
假话毕竟是假话,说得多错的多,道长不想在这个问题和桂教授纠缠,就接着按照我们预先编好的故事讲了下去。
我们一直尾随这伙人摸回了神农谷,刚进神农谷,就被野人发现了,野人用投石和梭镖袭击了他们,这伙人开枪还击,伤了不少野人。
野人抵挡不住子弹和炸药的攻击,也不知道野人用了什么方法,引发了地震,地下冒出了大水,水势很大,很快就淹没了神农谷。
“什么?神农谷被大水淹了?野人祭祀地和禁地都被淹了吗?”桂教授听到这个说辞非常震惊!
吴教授急着问:“老钱和卢伟呢?他们怎么样了?”
道长叹了口气:“钱主任在混乱中被野人杀死了,尸体也被大水冲走了,卢伟怎么样我们没有看到,可能跑了,也可能被水冲走了,总之,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闻听这个消息,吴教授又开始叹息落泪,道长安慰着吴教授,然后趁机和吴教授说了钱主任家属的抚恤的问题,吴教授只顾着伤心,也不细问,满口就答应了回去补上钱主任的工亡手续。
桂教授知道野人禁地!这个信息让我感到很吃惊。难道他也是精神力修行者?我暗暗观察到,并没有发现桂教授身上有任何精神力外溢的波动。
我继续装马虎:“禁地?你是说野人的墓葬地吗?反正都被淹了,神农谷现在成了一个大湖了。”
“你们在野人那里没听说禁地?袁大师不是可以和野人沟通吗?”桂教授问。
道长说:“见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只不过是用了些催眠的技巧安抚了野人的情绪而已。
桂教授既然知道了道长可以和野人沟通,想必是吴教授已经把经历详细地告诉了桂教授,桂教授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哦,是这样啊?
然后桂教授就转向了我:“小宁,听吴教授说,你有超常的听力和视力,可以听见几十米外的很小的声音,还能在暗中视物,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桂教授带有盘问的语气,我心里感到很不愉快:“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上一次到神农架,我摔了一跤,脑袋撞到了,回去以后就发现自己有了这个能力,去医院检查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样神奇,只是比一般人强一点而已。”
桂教授又问:“叶家的那两个女孩子,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们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桂教授,你是觉得这两个女孩有问题吗?”
桂教授发现了我语气的不友善,呵呵一笑:“那倒没有,随便问问。”
接着他又说:“你能和我详细讲讲野人谷的情况吗?”
胖子不耐烦了,插口道:“个板马的,还有完没完啊,这事老道不是说过了吗?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们吃饭了没有,我们三天没吃东西了,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