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钱主任那里得知,吴教授他们回去后,亲眼见到野人,和野人亲密接触的消息就传开了,现在神农架野人谷有野人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除了吴教授在筹划着二进神农谷,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也在谋划着进神农架。
我犯愁了,这可咋办?且不说吴教授会重返此地,就算我们能够说服吴教授放弃,我们能说服盗墓集团不再派出人马?况且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人。
可以预料到的是,要不了一个月,神农谷就会和风景区一样热闹起来。
我们既无法挡住任何人来神农谷,又没法说服野人离开,冲突将不可避免。
野人在林子里活动无声无息,神出鬼没的,而且杀人手段非常凶残,木棍挑肚子,拧断脖子,石头砸脑袋,一般的人如果进到这里,几无生理。
这么一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要埋葬在这里。
对此,我又做不到置之不理,我不禁头疼起来。
正在我犯难的时候,两个野人慌慌张张地从洞外冲了进来,大喊着:“古萨鲁,古萨鲁……”
野人首领把木棒一挥:“唷霍嗦!”
野人停止了喊叫,两个野人你一言我一语,指手画脚地讲了起来,其他野人听着听着,开始惊恐起来,有几个野人还没听完就跑出了山洞。
野人讲完,首领举起木棒,向道长一指,吼道:“哟,卡搭!”
不到五分钟,野人首领就结束了和道长的交谈,打了个唿哨,带在所有的野人就跑出了山洞,攀着崖壁上的藤蔓就向山上爬去。
道长也不解释和野人的交谈了什么,急急忙忙说:“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快就会被大水淹没。”
等我们走出穹顶山洞,野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已经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了。
“我们得快点了,水来的很快。”我说道。
我们也没了选择,没命地往山上爬去,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爬上了半山腰,水已经淹没了穹顶山洞,刚才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转眼间就城了一片**,只有地势比较高的地方还有几个树冠露出水面,这些可都是高达二三十米的大树。
水还在往上涨,不过速度已经慢了许多,我们也不敢大意,继续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山顶。
发生地动和雷鸣之后,野人首领派出去两个斥候去侦查情况,结果他们还没跑到禁地,就遇到了大水,禁地已经被大水淹没了,水还一直在涨,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跑回报告了首领。
首领问道长到底是什么原因,道长说是因为秘境已经不需要存在了,神引来了大水要把这里淹没掉,把一切掩盖起来,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在大水面前,刚才还十分固执,不肯离开家园的野人,也不需要我们再劝,丢下我们直接就跑了。
我们都明白,这场大水十有八九和我们把石板石柱弄进密室炸掉有关,只不过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而已。
胖子抹了一把汗,看着山谷中浊浪滚滚的浩淼水波说道:“个板马的,好大的水,不会是我们把冥河给炸通了吧。”
神农谷转眼间就成了神农湖,野人留下的一切都淹没在了几十米深,方圆十几里的水中,再想找到有关野人的证据,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野人没有禁地的羁绊,影响野人生育的精神力也消失了,野人从此可以在神农架密林中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这让我从心底里为他们高兴。
野人是不是可以恢复族群,还是在若干年以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丛林中,这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觉得,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大自然才是唯一的主宰者,任何生命都应当遵循大自然的规则,而不是受到所谓主宰者的左右。
两天之后的傍晚,我们回到了枯荣树,枯荣树附近人声鼎沸,我们猜测可能是吴教授带来的接应队伍,有了上次和胖子被扫射的经历,我们也不敢贸然冲出去。
我们潜伏在五六十之外,悄悄地观察营地的动静。
这时,文萱和文玲过来,说有事和我们说,一问才知道,她们想自己离开。
文萱说,如果确定是吴教授的队伍,她们就不出去,自己回酆都。她们不想和吴教授他们再发生瓜葛。
我想挽留她们,说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她们两个独自回去,不安全。
文萱让我不要担心,说她们两个独自活动惯了,能照顾好自己。
文玲挤眉弄眼地说:“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姐,就直接说出来,没准我姐会重新考虑,至于安全问题嘛,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一下戳中了我的软肋,我确实是舍不得和文萱分开,可文玲这话一出口,反倒让我更加不知道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