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天启没有回答。

“实际上……”天灾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天启并不是在‘研究’火种花。”

天启是在用花造机，试图完成只存在于他单方面想象中的、TFP威震天对其毫不知情的‘第七阶段’。

鉴于揭穿事实可能会引来末日天启一连串关于‘第七阶段是存在的’的论述，天灾没有过多解释。

“嗯？”小诸葛有些疑惑，“不是做研究？难道你只是在偷花玩儿？灵魂行者真的给你偷？”

末日天启：“……”

他当然不是偷花玩儿。他当时是在为了第七阶段大业而造机、造文明，后来甚至不满足于火种花中死去火种的频率，又跑去扫描了还活着的机，以至于造出了个……

……渣的，他当初为什么要乱输入频率。

“是。”末日天启笃定地回答，“我只是在玩。”

小诸葛信他个鬼。

末日天启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有事自己干，没事就找事干。从以前兢兢业业消灭宇宙恶霸取而代之，到后来管理赛博坦甚至借Skr之手管理整个宇宙，他从没干过一件多余的事。

小诸葛刚想反驳，却发现门口的荣——门口的普神他老人家动了。

心理学家摘下自己的眼镜，露出那双锐利的蓝色光学镜，然后向实验室内的末日天启走了过来。虽然他步伐缓慢，脸上还挂着能让人不自觉放松的笑，可他毕竟是传说中的普神。

小诸葛能听到末日天启齿轮咬死的细微声响。领袖想要跑，但最终只是拼命把自己定在了原地。

荣格一步步走了过来，然后在末日天启面前站定，伸出手。

“干得不错，天启。”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和无奈，“放轻松些，我又不会吃了你。”

“嗯……”末日天启的回应则显得有些迟疑，就好像面前这个比自己矮小得多的机是可怕的洪水猛兽。

大白机火速把手里变形开裂的玲珑天机球交到了荣格手里，在他收回手的途中，荣格眼尖地发现了他缩回食指内部的通用接口。

果然。荣格想。

末日天启根本就没打算杀死至真子。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吓退神殿卫兵，然后通过数据连接来帮至真子清除神殿卫兵留下的后门而已。

“赛博坦有一位好领袖。”荣格看着怀里破破烂烂的球，笑着说。

“就是有点儿费头。”玲珑天机小声逼逼。

为了配合大白机，他几乎被整个捏碎，才终于裂开了一道足以插入数据接口的缝隙。

“总比死了好，老朋友。”荣格说完，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重新抬起头，看向末日天启另一只手里的萨克巨人，“所以，到现在还不愿意现身吗，神机真人？”

好不容易逮到这个逼，荣格决定一鼓作气挫败他长久以来谋划的未知阴谋。

萨克巨人没有说话，只是懵逼又气恼地盯着面前的触手。

渣的，有这么一根随时会堵嘴的玩意儿，他就算想开口——或者附身了他的那家伙就算想开口，那也绝对不会开啊！！

末日天启沉思片刻，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的拷打不够严酷。得到结论后，他紧了紧触手，把萨克巨人捆到了一个更羞耻的悬空姿势，那根原先怼脸的触手变为贴着他的面甲蠢蠢欲动地来回摩擦，时不时像毒蛇吐信那样，从尖端吐出几根又细又长的更小号触手。

萨克巨人：“……”

渣的这样他更不能开口了啊啊啊！！！

荣格：“……”

……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还没等荣格提出质疑，门口的震荡波就再次插了话。

“你干脆拆了他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科学家提议。

末日天启思考了一秒。

“好。”末日天启回答。

萨克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