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客栈的时候,与饥肠辘辘、毫无所获的韩雁韩二叔相比,知道背后使绊子的人是谁并双手捧着栗子糕回来的姜糖,明显收获颇丰。
韩二叔咽了咽口水,双眼盯着栗子糕一动不动,“姜二小姐,买的栗子糕啊……”
眼神太过炽热,姜糖想无视都不行,“韩二叔,这栗子糕和平常的可不一样,它可是皇都特有的土特产。而我手上的这一份,也是独一无二的!”
韩二叔还未明白姜糖话里的意思,只是想着这栗子糕究竟能又什么特别之处?
韩雁在身后暗自摇了摇头,拉着韩二叔道到一旁坐了下来。
“二叔,别想了,她那些栗子糕,都是从地上捡的。”
“哪里是捡的?明明是我花了钱的!”姜糖郁闷地向韩雁解释,“还不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撞洒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被她误以为是“小镜子”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她便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
她家的小镜子,可不是个娇气包,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哭个没玩没了。
还未等她哄上两句,小镜子二号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可怜她刚出锅的栗子糕,连个道歉都没有。
“姜二小姐,回神了!”
韩雁举着手不断在姜糖的眼前来回晃悠,终于把人唤了回来。
“姜二小姐,面要坨了。”
“啊?”姜糖低头一看,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放了一碗清汤面。
“谢谢啊。”看到面的那一瞬间,姜糖的第一反应是道谢,吃了两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立刻拍桌而起,“千里迢迢的,我们来皇都就吃这?”
“这不是有人连自己的家门都进不去吗?”韩雁吸溜着面条,丝毫不妨碍在旁说着风凉话,“而且,这面是我付的钱。”
“我爹娘给的押镖费呢?”姜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韩二叔此时也从面碗里抬起头,说了一句“公道话”,“姜二小姐,你也说了,那是押镖费,不是伙食费。”
“你们怎么回事?我们才短短地分开一个上午,你们就一致对外地欺负我?”
韩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用筷子胡乱地搅动着面条,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股阴阳怪气从何而来。
自从知道去宫里当御厨的是姜糖后,她便有些心烦意乱。
在宫里当差,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里生活,比起姜大小姐的沉稳,姜糖跳脱的性格不知还能不能全头全尾的出来。
在她看来,姜父送姜糖进御膳房无疑是送姜糖去死。而如今姜老太爷闭门不见,正好有理由打道回府。
至于姜家所付得到押镖费,自然也要退还回去。蓦地少了一大笔银钱入账,她们自然要节俭一些。
韩雁刚要开口,姜糖抢先一步开口为她们三人各自叫了一碗牛肉面,“这顿算我请你们的,过了今日,我们就要分别的。”
“什么意思?”韩雁与韩二叔齐齐发问。
“我打探过了,太爷只有休沐在家的时候,才会常开侧门,明日便是他休沐的日子,所以,傍晚时分,应该便能等到他老人家回来。”
这些都是姜糖前世的记忆,至于那位二大爷暗中使绊子的事情,这与韩雁她们无关,也不必多嘴一说。
思绪中,跑堂小二端着一张托盘,上面三个大海碗,四平八稳地把牛肉面端了上来。
“客官请慢用。”
姜糖连忙招呼二人,“尝尝这家牛肉面吧,据说连摄政王也经常来吃呢!”
韩雁与韩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