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经过春杏多方打听,终于带回来了准确消息。
“老爷最近一直外出,听说是要给那位表少爷找进书院的门路。”
姜糖:爹爹如此上心,究竟为何?
“夫人已经从祠堂里出来了,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
姜糖:日后定要好好孝顺娘亲。
“大小姐也能下床了,想在闭关前,和你面对面地道个歉,可夫人不让……。”
姜糖:救命之恩,光道歉可不管用。
“还有……”说着说着,春杏突然结巴了,“那个、夫、夫人依旧不肯放你出去……”
姜糖不可置信地拍桌而起,“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娘亲,说我身体已经好了?”
春杏害怕地红着眼点着头,“说了,可夫人让您继续养着。”
姜糖:“你有没有告诉夫人,说我知道错了?”
春杏抹着眼泪,委屈道:“说了,夫人说——错了就好好反省。”
“啊!”姜糖郁闷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想出去啊!”
姜糖没想到姜母这一次会关她这么久,想必是真的伤心了。
夜半时分,她也曾恍惚间,看见姜母坐在她的床边,默默流泪。
姜糖闭着眼睛,继续装睡,没敢戳破。
可到了白天,无论姜糖如何认错,姜母安排看守她的下人,就是不放她出去。
姜糖的余光,突然瞄到自己包扎好的手指,“你说……我写一封血书,能不能表明我认错的诚心?”
春桃咽了下口水,走上前,虚握住那根受伤的手指,“小姐,放过它吧。”
“唉!”姜糖叹了口气,颓废地趴在了桌面上,“我感觉自己再关下去,会胖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因为每喝完一次汤药,便有一桌零嘴摆着补偿她。
偶尔,她竟然期待起喝汤药了。
在这么下去,她会堕落的。
“春杏,过来。”姜糖招手把春杏唤到了身边,“你帮我准备些东西……”
春杏边听边皱眉,良久,才点头同意姜糖的要求。
但还是不放心地央求道:“二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胡来啊!”
姜糖不耐烦地摆手,让春杏赶紧出去准备她需要的东西。
姜糖摩拳擦掌:再不放她出去,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春杏按例把姜糖需要的东西和姜母说了一声。
姜母虽然有些意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并让身边的嬷嬷帮着春杏一起置办。
到了傍晚,嬷嬷才完事回来。
姜母正在为姜父煮茶,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嬷嬷在门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进屋回话。
“夫人,领着春杏出去这一趟,奴婢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姜母勉强牵起嘴角,自嘲道:“眼下不就已经很坏了,还能再坏到哪去?”
说着,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夫人莫要伤心了。”嬷嬷来到跟前劝慰道:“大小姐性子猛烈是随您的。上次的事情,也是钻了牛角尖,如今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如今也开始准备入宫的事了,您就不要再多想了。”
“至于二小姐……”嬷嬷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竟没忍住笑。
“上次我们都以为二小姐受里很重的伤,晕了过去。直到冯郎中把脉的时候,才知道二小姐当时是睡过去了。”
“奴婢看,咱姜家再也没有比二小姐更敢虎口摸须的了。”
姜母也回想起那日的事,好气又好笑,“我担惊受怕地头发都快白了,结果冯郎中说她除了指甲劈裂了一块,其它什么事都没有!我让她喝半个月的黄连祛火药,禁半个月的足,都是懒得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