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马翰为了掩饰自己有病，开车撞死了他妈？”严队皱眉问。

安凝长出一口气，幽幽说道：“这种外表看起来完美无缺的人，往往都被人忽略了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硬币是有两面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每次看到的都是同一面，就以为月亮就只有这一面。可是月亮的背面究竟如何，只有看过的人才知道。”

“你是想说，马翰为了维护形象，先杀了他妈，又杀了他朋友？”

“严队，”安凝摆脱了刚刚的感性，“你有没有想过，第一个案发现场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可是却处理得乱七八糟。说明凶手杀人的时候是没有预谋的，只是，他的职业习惯是他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而第二个案发现场，依然没有什么证据留下，却处理的非常干净，差点什么也得不到。这就说明——”

“这就说明有人泄密。”

安凝一愣，发觉自己说多了。

“你的意思我懂了。这次你是在帮我，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很清楚。后面的事，交给警方吧。”说完严队淡笑着离开了。门口的四叔皱眉叹气。“咋了四叔？”

“宋先生的苦日子来了。”四叔叹气，很夸张的蹙起眉。安凝记得，这老头属于微表情类型的，这会儿忽然大大的来了个眉头，定然是装的：“四叔，你跟宋楚雄有仇啊。”四叔一愣，忍不住笑了。

严队回了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高明瑞。那说一半话的臭毛病虽然需要好好教训。不过对于现在的严队来讲，他更关心高明瑞发现了什么。

“看这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从这个地方跳墙出去了。这边，是监控的死角，他从这里出来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这里，严队你看，看，看看，车，动了，看到没？动了。还有，看，转过去以后，车牌号，是麦紫茹的车！！！那辆撞死人的车是在这里开出去的！就是车上这个穿白大褂的家伙！把车开出去的。”

严队深深看来屏幕有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马翰弄来问话，要是真的，这小子该天打雷劈。”

“马翰？严队你没问题吧。马翰？”

严队几乎是幽怨的抬起眼睛，他不想再解释了。

“我还以为严队你睡让我去抓张恪。”

……

对啊，能够做到这样去杀人的，张恪也可以。现在只是欠缺——证据。严队叹了口气。现在这个阶段，说张恪是杀人凶手也好，说马翰是杀人凶手也好，说麦紫茹是杀人凶手也好，说冷万钧是杀人凶手也好，几乎都说得通。可是，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啊。说啥都没用。

“去，把宋楚雄那小子给我叫来，我要教训教训他。”严队忽然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老虎不发威，他拿我当病猫了。”

高明瑞试探的往外走了一步，看严队没有骂人的意思，赶紧往外快走几步。这案子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超出严队查案的时间极限了，还是没证据，估计是准备发飙了吧。仔细算算，案发才不到十天，着什么急啊。

“铃铃铃————”

高明瑞吓了一跳，赶紧接电话：“你好，刑警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