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策划部。
南心柔回到自己的工位,气呼呼地把包包往工位上一扔。
她拿出小镜子,扒拉开自己的衣领子,看着上面的红痕,便用手拼命擦拭。
越擦,痕迹就越明显。
薛溱那个王八蛋,昨晚在酒吧喝多了,抱住她便在她锁骨上一顿狂啃,这才留下了这道印子。
她气得当场就甩了他一耳光,让他长长记性。
她可是要成为靳家少奶奶的人,薛溱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也配觊觎她?
南心柔眼神里闪露出满满的鄙夷,把小镜子重重往办公桌上一甩。
刚准备起身,去洗手间用粉底把身上的吻痕遮一遮,包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备注:薛溱。
眉头不禁一皱,脸色立马拉垮下来,把电话接起,她朝安全通道走去:“有话快说!”
“柔柔……我闯大祸了,昨晚我喝多了,捅了靳北哲一刀……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啊?”
“什么?”南心柔拔高了声量,惊得差点跳起。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晚你打了我一巴掌,我心里委屈,又喝了点酒,稀里糊涂,就跟他杠上了。”
“我脑袋被他打破,刚缝了70多针,我怕他知道我没死,回头想办法搞死我啊。”
南心柔听完薛溱的话,内心毫无波澜,相反,她只想把干系撇得清清楚楚:“我希望你不要连累我,你和他的矛盾,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吧!”
说毕,直接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后,南心柔便烦躁起来。
因为薛溱的鲁莽,靳哥哥会更讨厌她吧?
该死!没有人给她助攻就算了,居然还来个拖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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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南媛回到工位后,实在担心靳北哲的伤势,于是上网查询了一番。
该忌口哪些东西,怎么护理刀伤,都查得清清楚楚。
今天她不打算加班了,忙完后,到点就下班,回去炖一些生鱼汤。
生鱼汤能活血生肌,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效果。
计划好了晚上要做什么,南媛忙手头的工作便加快起来。
傍晚,她准点下班,去超市买了一条现杀活鱼。
回到靳家时,黎湘雅还没走,正在非常耐心地教阿诺说俄语。
“黎老师,你说的俄语没有我妈咪说的好。”
阿诺看着手上的卡通书,上面全是俄文。
黎湘雅尴尬不已,扯了扯嘴角。
她觉得孩子还小,三岁多的孩子,能把普通话说全,就已经很聪明了。
俄语,他听得懂啥?
表面上,她还是强挤出一丝笑意,抚了抚阿诺的脑袋:“是呀,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没有你妈咪优秀。不过可惜,她大学没上完。”
“那她为什么不上完大学?”阿诺眨了眨眼睛,挺好奇的。
黎湘雅皮笑肉不笑:“因为你呀,因为要生你,不得不辍学。”
“是吗?因为我,才让妈咪上不了学……”阿诺比一般孩子懂事、聪明。
他低下了脑袋,瞬间伤心难过起来。
当黎湘雅抬头,看到南媛拎着东西走进屋时,她立即换了一张笑脸,轻柔地抚着阿诺的脑袋:“诺诺,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Досвидания!{俄语:再见}。”
小阿诺这才抬起头,用俄语回应,招了招手。
当他看到南媛回家,立马从儿童椅上站起来,朝她奔去,想要给她拎手上的东西。
“媛媛,今天上班累不累呀?”小家伙扬起脑袋询问。
南媛摇了摇头,蹲了下来:“亲妈咪一个,妈咪就不累了。”
小家伙很听话,抱住她的脖子,便重重亲了一口。
亲完后,大眼睛瞥到了她拎着的鱼上:“媛媛你要亲自下厨吗?”
“是呀,妈咪晚上给你炖鱼汤。”
“好耶!”
母子俩很亲昵,小家伙很黏南媛。
黎湘雅看着这一幕,居然有些嫉妒。
她在想,要是阿诺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她收好自己的教案和课本,走过来跟南媛打招呼:“媛媛,那我先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