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延问这话说时,靳北哲已经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他随手抓起隔龛里干净的黑衬衣套上,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昨晚酒吧买醉,喝的有点多,我也不记得怎么跟人干起来了。”
靳北哲轻描淡写地解释。
其实打架的原因,他有印象。
南心柔一直缠着他,被他骂走。
后来有一名南心柔的追求者过来,替她打抱不平。
在他眼里,这名追求者就是个舔狗。为了个女的,居然胆大包天敢指着他的鼻子说话。
当时两人都喝了点酒,追求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开始辱骂南媛,把南心柔捧上天,把南媛贬得一文不值。
追求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水果刀,对着他的左腰便捅了一刀。
而那名追求者直接被他打残,送进了医院。
靳北哲把凌晨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南媛身上。
昨晚的事,他心里头还有气。
不过看她这么紧张他,气又全消了。
“你昨晚去酒吧买醉了?”南媛不可置信,大步走了过来。
她印象中,靳北哲永远保持头脑清醒,是个非常理智的人。
他从不酗酒,因为他说不喜欢让自己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任由其他人摆布。
“昨晚你没跟南心柔在一起?”
“你吃醋了?”
“不是!”
南媛争执不下,干脆不去问了。
傅斯延觉得自己像个大灯泡,默默地找出碘伏和纱布,以及一些清创的工具,一言不发地给靳北哲处理伤口。
他是造了什么孽,大清早地就要过来吃别人的狗粮?
接下来的时间,南媛和靳北哲都没有说话。
清创比较痛,靳北哲索性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
他面不改色,像是睡着了一般。
可南媛知道,被刀子割过的伤口,那种火辣辣的痛真的很难忍。
她生阿诺的时候侧切了一刀,当时缝线的时候,疼地她头皮发麻。
傅斯延在给靳北哲清创完之后,便开始缝合伤口。
南媛见状,终于忍不住了,来到靳北哲身后,把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你要是痛,就抓我一下,这样能转移注意力。”
靳北哲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讶异。
这个女人今天有点过分关心他了。
“蠢女人。”他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唇:“真想帮我缓解疼痛,亲这里。”
南媛:“……”
傅斯延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他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满:“北哥,你能矜持一点不?考虑下我这个单身汉的感受啊。”
“干好你分内的事。”靳北哲用余光剔了傅斯延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傅斯延立即嘿嘿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南媛:“美人嫂嫂,接吻时,人体会分泌很多内啡肽。内啡肽荷尔蒙是一种很好的麻醉剂,一次激吻产生的荷尔蒙能够达到一片止痛药的效果。”
“而且接吻的过程中,身体会自动分泌一种叫做安多芬的快乐激素,有助于降低疼痛感。所以,你要不要给北哥做个人形止痛剂?”
南媛闻言,有些犹豫了。
可当她偏头看向靳北哲的时候,却发现他菲薄的嘴角勾起,很明显在偷笑。
这两人一唱一和,估计在套路她吧?
“我觉得布洛芬更管用,我现在就去买。”
“那不用,药箱里有。”傅斯延看好戏似的笑起来,“嫂嫂,你上药箱找一找,然后喂给北哥吃,先喂一粒吧。”
“好。”南媛依言,找来杯子,倒好温水,把药送到靳北哲嘴边。
靳北哲的眼神顿时阴鹜地像黑夜中的苍鹰,犀利地盯着傅斯延,像是要猎食一般。
傅斯延就是他的猎物,下一秒好似就会被他撕咬地四分五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