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臂弯死死勾着许棠的颈部,一手反拧她的胳膊,将人迅速往密林深处拉去。
缺氧使得许棠几乎出现了眩晕,可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地意识到了男女体力的差异。这个男人只是看起来孱弱罢了,其实枯瘦的手臂下全是扎实的筋骨,像铁钳一般禁锢住她,不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不是容易放弃的人,求生本能主导了意识,几番拼命的挣扎彻底激怒了男人,近乎失去理智的殴打除了给她带来麻木肿胀的疼痛,还有仰面阖眼自额角鲜血染红的视线。
她失去了反抗的资本,绝望地闭上了眼,男人停下观察她,外头路边的小摊处,传来了物件翻动的凌乱声音,还有金珠没命般高亢焦急的叫声。
那男人淬了一口,停下解裤带的手,似是被吵闹扰了兴致,重新拖起许棠,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这次,他放松了警惕,也失去了等待的耐性,一只手揪着许棠的后颈拖行,另一边低头用手急不可耐地解着扭成一团的裤带。
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里,许棠将右手五指藏在身后,水葱般的指甲狠狠扣进泥里,全然不顾翻裂的甲面和砂石划破十指连心血淋淋的刺痛。
老天爷,求求你,帮我这一回。
她虔诚祈祷,在下一刻手指锥心的疼痛传来时,成了!
许棠死死扣住掌心所及那块尖石,腰腹使力一个滚身,在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挣脱了抓在他手里的衣领,用尽全身的力气瞄准的他的眼窝,狠狠戳了进去!
“啊——”
许棠感觉她是戳爆了某种球状物的,因为剧烈疼痛而暴起的男人一脚将她踢开,被击中柔软肚腹的许棠被痉挛般的疼痛变成了一只虾米,双脚被又他报复般碾压踏足,手里的尖石却仍未曾松开。
她盯着男人□□二两肉所在的地方,强迫自己从痛楚中抽离。
只要他再靠近,只要他敢再靠近,就比着他断子绝孙的地方来!
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许棠竭力支起身子,背靠着树干喘息,企图从空洞的背后寻得一丝安全感。
一只眼血肉模糊的男人面对着她缓缓而来,她慌乱地用衣袖擦拭着眼前迷蒙的血迹,额头的伤口不止一处,温热的鲜血怎么擦也擦不净。
她想逃!她想反击!可是她看不清!
粗粝的山石在她手心磨出血来,那一团模糊的人影离她越来越近。
林外金珠的叫声已经归于平静,他们连畜生都不放过!
她是倒了天大的血霉,就不该动什么恻隐之心,荒郊野岭碰上这劫财又劫色的,连活命都成了问题。
她瑟缩着后头,后背死命抵着树干,树林间西照的余辉撒到她面前,面前人影靠近的黑暗就显得那么清晰与绝望。
来吧,只要你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