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今天过来就是来旁听的,如果西北有战事或者什么预兆,那今日兵部和户部必然会提起,想到这轻叹口气,其实这是跟他没关系,要是以往他绝对不会来这里。
十爷还没感叹完,时辰快到了人们陆续的进来,刘大人和图大人也都开始和相熟的大人招呼。
等到中堂薛大人过来后,大臣们就陆陆续续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了,福瑞很自觉让小吏搬椅子,放在刘大人后面,挨着中堂大人的位置。
薛大人看着福瑞,欠了欠身:“难得在此处看到十阿哥。”
福瑞笑笑拱拱手:“中堂大人,以后会常见的,常见的。”
薛大人眼睛一亮:“哦,如此说来十阿哥开始劳心劳民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万岁一直想您能担起重任呢。这户部里头可做的事情多着呢。”
福瑞呵呵两声:“我难当大任,多亏刘大人和图大人照顾,只是来听听,免得下次给皇阿玛请安的时候再被训。”
薛大人嘿嘿笑了两声:“也是,前几日看见您从乾清宫出去,我去给万岁禀报,只见万岁那上好的黄龙花瓷碗碎了个角。”
福瑞嘴角勾起一脸无辜:“是吗?这么不小心,想必是没拿稳碎着了。”
坐在附近的大人们都抿着嘴角偷笑,对福瑞在这里都没当回事。
这里头坐着的也有皇子,五阿哥和三阿哥还有七八阿哥都在兵部和吏部有任职。这些阿哥在部里呆着大多没有管制,有什么事情了雍庆会直接委派成钦差主礼大臣,专事专办。
所以就算是入了衙门是否成才,还得靠自己努力,福瑞这种自暴自弃简直令人发指。
大家的注意力只是被福瑞分过来一点点,然后便开始投入到讨论中。
最先开口便是兵部的,上来就是找户部要钱:“中堂大人,刘大人我先说,西北战事将起,万岁划拨的粮草,至今未收到一丝一毫。”
兵部开口就炮筒直指户部,刘大人抿着嘴:“万岁也是一个月前才发的意旨,但这些粮草能自己张腿吗?说来就来。刚过完寒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粮草。”
兵部尚书也不客气:“哪里来的我管不到,长不长腿我们更不管,万岁的圣令你敢违背吗?抗旨不遵?”
图大人冷哼一声:“你不用拿万岁压我,你没收到难道能说我们户部没准备吗?你去这户部走一走,看看有几个是坐在位置上,不都是四处为着粮草奔走。”
兵部侍郎呛声:“那是你们办事太差,已经一个月了,还未有任何动静。没收上来一车吗?”
图大人哼了一声:“那我一车一车给你送?”
兵部又不依不饶的,两方人唇枪舌剑几个回合。
福瑞坐着听了会儿,便起身走了,他已经听到想要的。
他一起来三阿哥五阿哥那眼神就跟着过来。其实要说起来福瑞在几个阿哥中真的不受宠,但不知道为什么确是格外的惹着几位阿哥的注意,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在雍庆嘴上拔毛的阿哥。反正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中堂大人今天跟六部碰头后,回身要去雍庆哪里报告,一五一十的上报。
雍庆坐在书案后的金銮宝座上,半垂着眼睛喜怒不显,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情绪。
中堂大人说完了正经事,雍庆一挥手:“你辛苦,小海子给中堂大人上完奶皮子。”
中堂大人赶紧跪了谢恩,然后小心的接过海公公递过来的奶皮子,小心翼翼的喝着。
雍庆放松的往后面一靠:“西北粮草一事要抓紧时间,别让户部和兵部扯皮,现在天气寒冷,等到稍一暖和就立刻着镶白旗出兵五万,配合着富察东城一起。”
中堂大人赶紧又起身渣了一声,雍庆抬手一按:“你就坐着听不用总起身,现在也是随便说说话。”
中堂大人应着,但是他不能真的就什么都不说,想了想便是拿着福瑞找了话题:“今日十阿哥也过来了户部。”
雍庆一挑眉:“他来干什么,不是在家里带孩子呢吗?昨日图阿伦还跟我抱怨呢。”
中堂大人咽了一口奶皮子:“坐的时间也不长,听没一会儿就走了。”
雍庆盘着核桃的手一顿,眼睛转了两圈笑了:“不争气的东西,对个女人倒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