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以前的中山甩掉烟头摇了摇头。
上大学时都散漫自在的我,面对这些档案的时候心理是崩溃的,想想木村被我忽悠的在网络的海洋里寻找一颗叫浩二或杏子的沙粒,我咬牙搬出一层的档案开始一份份的阅读。
档案是神秘的,更是枯燥的,当他们来催促我下班了、必须离开的时候,我连搬出来的档案袋都还没有看完一小半。
怎么向报社请假已经变成我最近必须完成的作业,毕竟我那个社会调研项目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作为一个记者不给报社交出令人满意的新闻稿件是不能被容忍的,还好,这些年我钱没有存下多少朋友还是积累了一些,拜托了一圈每天我都会有一两份跟别家不完全一样的新闻稿送回报社,当然是邮件。
我每天徜徉在档案的海洋里已经迷失了方向,枯燥、迷惑、无奈、彷徨。。。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初衷。
整整一周时间我没有理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周末下班前中山静一警官来到档案室靠在门上吸着烟看着我把看完档案整理好放回档案柜。
“其实这些档案我都看过,看不出有什么共性。”中山警官递来一支烟对我说道:“有空么?一起喝一杯?”
“这些天被这些档案弄得头晕脑胀的,确实该喝点放松一下了,我请您吧,去哪儿?”
“后面巷子里有家居酒屋,老板娘做的菜挺不错。”
看得出来中山警官是这里的常客,侍应跟老板娘都跟他很熟,开个点无伤大雅的荤玩笑后我们被带到中山警官常坐的位置上,他客气了一下让我点餐,我说让他来吧,他也就不客套地点了几个菜要了两壶酒,一杯酒下肚他的话就像开闸的水滔滔不绝了。
很快我就了解到他的海上警卫队护卫舰舰长退役身份和也曾深度介入调查类似案件的情况,知道了他是因为对无耻的一再挑衅、且一副你奈我何态度的**国军舰擅自命令打开火控雷达,事件发生后**国以此为据哭告到片美棒三国军事同盟的老大那里,作为妥协条件之一中山警官被迫退役。
“您有没有发现那些自杀的人其实本身生活的都挺不错的,自杀都没有特殊原因。”我想把话题转回我想向他请教的问题上。
“也许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是我们想复杂了。”中山警官说道:“再拿两壶酒!”
“我喝酒的时候不吸烟。”推回中山警官递过来的卷烟,看着他奇怪的的表情我自嘲地解释到:“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喝多了,吸着烟就睡着了,结果第二天起床发现把自己大腿上烫出一个大水泡,想想都后怕!万一把被褥点着了还不得烧死自己。所以从那以后喝酒的时候我就不吸烟了,怕喝多了烧死自己。”
“哈哈!每一个喝酒的人都会属于自己的酒故事。”我的自曝家丑可能让直爽的中山警官觉得很对脾气吧,碰了一杯酒他也讲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酒故事:“那时候我还不是舰长,是另外一艏导弹驱逐舰的枪炮长,舰上的防空、对舰导弹的发射除了发射兵操控外,还必须有我的授权才能发射出去,这个授权需要我把我的身份卡插入电脑、输入密码后发射兵才可能操控他们的电脑根据舰长命令执行相应导弹的发射,所以那个身份识别卡就是我的武器,武器对于军人的重要性您应该知道。”
“有一天我和舰上的军官一起喝酒,那天也记不起是因为什么了,总之大家都喝了很多,”又碰了一杯酒后他接着讲诉自己的酒故事:“第二天头疼欲裂的醒来的后,舔着干渴的嘴唇端起水杯喝了满满一大杯水,我抬手准备搽一下嘴角的水渍,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我挂在脖子上的身份识别牌不见了!我当时就打个寒战,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一遍、又从床上找到床下都没有找到。我害怕极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有一部分记忆在脑海里根本找不到,我下意识的按照平常的路线假装漫不经心的在去军官餐厅的路上和餐厅里仔细搜寻,还是没有找到,会不会是谁跟我恶作剧故意给藏起来了?回忆了一下昨天聚餐的情况我否定了这种可能,我是个年轻军官,其他人都是我的前辈,大家对我都很包容、很好。现在我却出了在战时可以就地枪决的错失,一股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整整一上午我都坐在舱室,这件事肯定是不能隐瞒的,可是报告舰长就意味着我的军旅生涯有了一个大大的污点,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尽早向舰长报告这件事,先写一份书面报告再去找舰长。”
“当我用钥匙打开抽屉准备写报告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中山警官顿了一下跟我碰了杯酒又摇了下头,买足关子后说道:“我看到我从不离身的身份识别牌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喝断片的时候还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锁进抽屉里?”我再次举起酒杯:“为我们忠于职守的枪炮长干杯!”
那夜我也记不得喝了多少酒了,记忆力只有两件事:中山静一对东乡平八郎和山本五十六极为推崇,应该也是跟浩二一样偏右的思想;第二件是他刻意表明对这类案件调查已经失去信心、认为绝不可能有意外情况存在,进而影响我对这件事继续调查的信念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