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大口吞着热乎乎的南瓜饼。看看阿牙，看看婆婆，再看看阿牙，再看看婆婆。

忽然声音沙哑地哽咽道：“我死了对吧。”

阿牙和婆婆听闻后相视，最后一起笑起来。这时候，又听阿牙说：“婆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婆婆居然也是姐姐的婆婆。我不知道婆婆还藏着多少秘密没有讲给我听！”

婆婆点了下阿牙的鼻子，“小阿牙，你才一百岁，不知道的秘密可多着呢。”

阮流又咬了一口南瓜饼，很突兀地又说一句：“我想起我是怎么死的了，被抢劫犯杀死的。”

婆婆忽然也想起了什么，“噢！不说差点忘记了，今天有软软远方的包裹，我去拿。”

她从院子里进来，阮流看到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册子，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阮流打开信，读过。平静地说：“是妈妈。她告诉我，凶手已经抓到了。”

阿牙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那另一个册子是什么呀，看起来厚厚的。”

阮流一脸神秘：“你猜？”阿牙没趣地哼了一声，撇撇嘴，“我不猜，反正我也看不懂。”

阮流抬头，眼神期待，“奶奶，阿牙说您这里有精美的收藏盒子。”

婆婆点头，笑：“是有，不过刚刚被阿牙用光了。”

“用光了？装了什么？”阮流问。

“你们带回来的食物。干掉的蛋糕，坏掉的火腿，还有发霉的奶酪。”

阮流腾空了一个盒子，把册子放进去，摆在收藏品最显眼的位置。

在玫瑰园里睡觉的那个午后，阿牙睡眼朦胧，突发奇想地问阮流：“姐姐，如果没有被杀死，那你还会来找我吗？”

阮流没有了困意。她睁开眼睛，笑得明朗，回答阿牙：“如果没有被杀死，我一定会好好在那个世界活下去，因为死亡是早晚的事情，我们的相遇同样如此。我相信自己，更相信我的阿牙会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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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怀着对死亡作者的怜悯之心买了一本，是否看了，没人知道。B则没有念完，“啪”地合上，甩在书摊上，接着自言自语道：“也没有什么好看，死掉的疯子无病呻｜吟｜而已。”

身边一个还没有书柜高的小女孩，用无比稚嫩的声音打断B：“如果你真的看过这本漫画，你就不会这么说。”

B蹙眉，朝小女孩看过去，不耐烦问：“你说什么？”

小女孩目光澄澈，她丝毫不胆怯地对上B的眼睛，真诚而坚定：“没有人比她更想要好好地活下去。”

人群走散了。

书店里，书架上，读者手中，在《暗流》的最后一页，在这个故事的结尾：

小黑影问女孩：“姐姐，你有没有把什么留在人类世界？”

她回答：“有啊，我们的故事。”

“未完待续？”

“未完待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