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坦克导弹小组在相距贝军营指挥所四五百米处分散就位。
这个距离M战车的速射炮仍打不到,尽管其仰角接近九十度,可俯角被车体限制了,就算勉强打出低平射,因电磁弹射的动能速度极快,初速又非匀速,缓不下来,嗖地一声就从战士们头上飞过去,弹着点仍在两三百米外。
按照契的命令,反坦克小组一直等到抵抗战士前进到距贝军营指挥所两百米时,才开始发射,目标也不是击毁装甲车辆,而是炸指挥所,吸引敌人的火力。
除了七名操作手外,还有一个班的抵抗战士帮忙扛弹药箱,保护他们。
发头一炮时,大家谨记要点,到三秒就跑,却又没见子弹射来,便知敌人陷入混乱,放心大胆地发,不过仍注意隐蔽,不时变换方位,多角度发射,令敌难以探测,防不胜防。
战士们虽不怕死,却担心电磁发射器被击毁,这宝贝玩意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谁知没躲闪两次,就发现敌人连拦截都不拦截了,因为没时间拦截了。
这边的反坦克导弹一打出去,守卫贝军营指挥所的多辆M型战车、运兵车、侦察车、悍马车上的武器立即拦截,重机枪弹、轻机枪弹、空爆弹和激光连连发射,一时弹光直闪。
敌人的炮弹虽炸不到反坦克小组,可激光能打到,特别是近距离光速拦截,尽管束能降低,距离大幅缩短,威力不如白天,定向发射仍有不错的效果,而只要锁定目标,两公里内致盲、击毁发射器要件还是能做到,问题是抵抗战士冲锋的速度太快了,转眼就出现在眼前。
枪炮声一响,早已隐秘在侧的契和LA27立即开枪,飞快地击毙敌装甲车和悍马车上的机枪手,弹无虚发。混乱中,敌人忙着对付反坦克导弹和猛冲而来的抵抗战士,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哪想得到他躲在暗处频放冷枪狙杀?
而且,以LA27和豪酷电磁机步枪的致命射速,加上量子监控器的隐身效果,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是发现了也毫无办法,因为什么都来不及做。
这场快速突袭的斩首战,抵抗战士、反坦克导弹都是障眼法,他才是临门一脚的主攻手。
顷刻间,贝军的拦截火力骤减,除了M战车还能发发激光和空爆弹,其余的全哑火。
骑兵侦察车内的几名贝军战士接连钻出炮塔,想操控机枪,刚探身出去,就被LA27直接爆头,警卫排的七八名士兵匆忙奔向几辆悍马车,也遭到豪酷电磁机步枪的逐一点杀。
一陷入近战,贝军的诸多弱点暴露无遗,火力优势发挥不出来,就只有挨打的份。
两百米的距离,对体力充沛,善于奔跑的抵抗战士们来说,几乎就是百米短距冲刺。
街上,M型战车和装甲运兵车被夺下后,立刻载着多名抵抗战士,掉头驶向开阔地,向贝军攻击。开阔地无障碍,打得十分畅快。其余的抵抗战士在装甲输送车、悍马车、M型战车、装甲运兵车的掩护下,分多路快速突进。
六名尖刀组战士边打边冲,迅速奔向契的伏击点,掩护他作战。
贝军两辆悍马车上,分别装有一具反坦克导弹的标枪发射器、鹰式发射器和好几箱导弹,车上却没几人,大多还在警戒待命。战斗一打响,他们匆忙奔向那些装甲车和悍马车,却又怎经得起契的豪酷机步枪和LA27的射杀,顷刻间连死七八人,其余的赶紧向另一边逃跑。
第一轮反坦克导弹射来时,几乎全被贝军拦击,但第二轮却有两枚鹰式突入,一枚刚临近敌营指挥所上空,就被激光击中导引头爆炸,弹珠和破片纷纷击落,冲击波哗地往下荡开。
另一枚受到地面的强电磁干扰,在距敌营指挥所不远处炸落,距一辆骑兵侦察车仅五六米远,驾驶员和仅剩的三名士兵因受到天上地下的连续震击,而被撞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转眼间,又是一波反坦克导弹射来……
这一炸,加上抵抗战士奋勇冲来,喊杀声大起,贝军彻底丢了魂,原形毕露,慌张逃命。
远攻近战同时打响,太难防。
贝军营长一听到头顶上导弹飞来的尖啸声,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他,反应极快,哪里都不跑,疾冲两步,呼地跳进指挥车内。指挥车的后车门是一直开着的,里面还有一名作战参谋和两名雷达兵、通信兵,刚释放出的强电磁干扰,就是从指挥车上发出,致一枚导弹偏向。
军士长在帐篷的另一头,伏地躲过,爬起来一抖身上的灰尘、石块,继续指挥战斗,却见指挥车从身前驶过,当先逃出,营长站在车门边,向他大喊快上来。
他无可奈何地大骂一声,忙向指挥车奔去,就差那么几步,便被随后再射来的一枚反坦克导弹击中,连同营指挥所内的几台电脑、通信设备和几张桌椅,一起炸上天,血肉飞扬。
指挥车当先逃走,接着是骑兵侦察车、运兵车和M战车等,来不及上车的士兵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