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嘱咐完,特调局的就赶了过来。
鸦凤倒车开过去,把那一群人往外带:“上飞机,先买票。”
她费尽心思兜这么大圈子,就是想卡飞机起飞的时间,让他们没法跟上飞机。
那几位:“我们有专机……”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坐。”鸦凤抄起把短刀,把它丢进背包:“你们的路线,早被人摸的一清二楚了。”
鸦凤的声音一路淡了出去,直到什么都听不见。
叶行知道鸦凤的心思,因而动作迅速,什么都没带就进了机场。
票正当时,晚两分钟都没办法上机。
看他们进去,外头特调局的急的团团转,一般情况下,飞机三十分钟前会停止安检,买票来不及,一干人全被拦在外面,根本进不去。
另一干人知道机场找不得事,都没敢跟进来。
虽说麻烦解决了一半,但这一切,如果不是鸦凤忽然改道,根本不会发生。
因为她是特调局的,面儿不好撕开,那些人只能嘴上嘟囔:“川调是不是容易出叛徒?”
“叛徒?止吗?你们没感觉离谱吗?”
面对闲言碎语,鸦凤四顾左右,确认机场的人都在盯着这里看,挑了个领头的,一脚踢上那人下巴,侧勾把人闷倒在地。
她用脚尖踩着那人的背,故意轻蔑地道:“嘴巴放干净点。”
“你…嘶,”本来撕不开面,她一动手,彻底把大家的怒火挑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谁先动手谁是狗,办她!”
都到这份儿上了,这都不上,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一群人里,有一半跟鸦凤动手的,另一半明眼看出鸦凤在挑事,极力拉架,最后还是一并被机场安保“请”了出去。
飞机开上天,特调局的没跟上来,大家才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他们被人盯上了。飞机上气氛不对,不过几分钟,所有普通人都睡了过去,剩下一部分醒着,而醒着的这部分,占了大半。
全是“另类”。
叶行喝了口茶,不动声色。飞机场那么多人,这要真打起来,可不是玩儿的。
“嗒、嗒、嗒、”
有脚步声靠近。
近了,更近了。
“黑爷。”
忽然间,身后有人喊了一声。
声音就在耳边,叶行侧目,一张萝莉侧脸映入眼帘,说话的是个女孩,米色棉麻斜襟上衣搭黑色裤裙,头发及腰,略显凌乱。
“虎哥?”黑狗惊道。
“是我。”
虎哥把手搭在椅子上,把耳边一缕青丝往脑后拢,眼睛眨了一下:“放宽心,这趟飞机上都是我们的人。”
“虎哥”是青精院的“副主任”,男身女相,声音强调乍一听,不太好区分男女,但丝毫没有做作之意。他边儿上还跟着个模样阴郁满脸胡茬的大叔,这大叔气场很强,不容忽视。
黑狗连忙让了位置,请他坐过去:“你怎么来了?”
虎哥毫不客气地坐下,剥了块橘子往嘴里扔:“我不来,这边你们应付得来吗?上头有命令,说一定要把你们安全带回去,我算奉命行事。”
他一扭头:“这位小姐姐……”
雾里应了一声:“嗯,是我。”
“我是想说,这红裙子,红嫁衣?惊悚灵异风,真fashion,酷啊,裙子哪儿买的?求链接求链接求链接。”
正经不过两秒。
黑狗一巴掌拍过去:“你给我正经点。”
但扑了个空,虎哥人已经扑到雾里对面,和叶行挤在了一起。他把手机递过去,兴奋地搓搓手:“好姐姐,加个微信。”
求裙子是假,要联系方式是真吧?
叶行忍无可忍,把他的手机抓回来,随便输入了串号码:“加吧。”
虎哥加了一下,看着通讯录上“锦衣夜行”这几个字,他惊了惊:“你是?”
叶行:“叶行。”
“叶家人。”虎哥肃然起敬,一下握住叶行的手:“我小鱼啊,还记得我吗?小时候常去你家玩的那位小姑娘,四五岁,这么高。”
小鱼?
叶行本来全没印象,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号人。是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长什么样子?他揉揉脑袋,就听虎哥忽然问:“你来这趟是为什么?”
叶行动了动嘴唇,想说话,耳边忽然炸开了道响指声。
他猛地抬头,一下缓了过来——这人有猫腻,方才他所思所想,全是顺着他说的想的,如果不是雾里打了个响指,他都中招了。
雾里语气平静:“这些小手段就别在我面前对着我的人用了,我不喜欢。”
黑狗:“虎哥,没事儿您还是到前面看着吧。”
虎哥面不改色:“开个玩笑。”
他坐起来,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那什么,”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看你们的造化,我去安排。老张,走。”
阴郁大叔“嗯”了一声,跟黑狗碰了下拳:“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