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海,是花海子?
黑狗想给自己一拳。因为从宴青留下的录音带里推算出来的位置确实有错尔岽,他一直以为,花海子,是一样东西,藏在错尔岽,必须拿到花海子,才能继而找到万年历的下落。没想到这竟然是两个地名。
错尔岽,星宿海,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以及,那朵本该在星宿海的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人,已经去过星宿海了?留朵花几个意思?炫耀?还是说,万年历,已经到他们手上了?
黑狗神情凝重了几分。
同样的,黑狗出来后,许二三很多话憋在心里,想说不能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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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沙瓤擦着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他攥紧拳头,咬牙说:“老子差点就能逮住那小子了。”
“小子?”老李给他缠着绷带,问:“打你的人很小吗?你看清楚了?”
沙瓢翻了个白眼:“你失忆了?最近怎么总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除了说那个孙子,还能说哪个?我看见他了。村长这事,估计就是他故意声东击西下的黑手。下次别让老子碰到他,老子弄死他。”
老李沉默了下,仔细搜刮着脑海中关于“小子”的事。小子,小子是谁?沙瓢讨厌的人?对了,上次听他狠狠地骂过一个人,和平时态度不同,是极讨厌才有的反应。
那应该,是孔延安吧。孔延安,孔家人,孔胜天的大儿子,“道上”出了名的坏。说起来,他跟叶行,还是表兄弟。
老李把纱布剪断,旁敲侧击:“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沙瓢穿上衣服:“他就是个狗,走哪跟哪儿,摆明了想不劳而获。”
说完,沙瓢看了眼旁边晒太阳的雾里,暗暗松了口气。算了,气也没办法,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不对,等等,沙瓢心下一沉,突然问:“那俩特调局的,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老李摇摇头,想说不知道。
不是同个区域的特调局,彼此之间确实不知道彼此的任务。不过,特调局来,定然有特调局的用意。他笑着打哈哈:“也许,只是凑巧碰到呢?”
“屁。”沙瓢说,“沾上特调局就是个麻烦,咱们找个机会,赶紧走。别等他们把人拐走了,哭都没地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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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戈回来,一脚把门破开,一看,住处空空如也,从海市出来的那个人没了,不仅是他,房间里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其他人的东西也没了。
跑了?
黎戈刚要进去,突然听到身后有木桶滚落的声音。她一回头,院子里站着个小孩,这小孩她认得,是这户人家主人的儿子,好像叫彭措。
她走过去:“住在这里的人呢?”
彭措看她一身黑,捂的严严实实,气势又咄咄逼人,心里有些害怕:“你…想干什么?”
“算了,”既然都跑了,还会留下线索?黎戈抓着头发,深吸一口气,“许二三呢?”
“他,去找同伴了啊。”
“操。”
黎戈骂了一句,风风火火闯了出去。这几个人,真不要脸。跑路就跑路,竟然以这样的借口支开人?许二三心脏不好,要是给他碰见什么不该见的人,无异于虎口送食。
以及,他们这么着急离开,恐怕已经上了当。这个点去星宿海,简直是送死。孙延安那孙子,真会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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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一行七人再次踏上征途,黑狗将手枕在脑后:“你们不觉得,咱们这次太顺了吗?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帮我们一样。”
叶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到了,有人故意指路给我们。杀村长的那个,留朵花在那里,不就是想让我们去星宿海吗?”
“你也发现了?”
其他人附和:“不然呢?”
黑狗差点没惊掉下巴:“几个意思?都知道了还去?”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你们不怕危险吗?万一有人故意下套,把咱们一网打尽怎么办?”
沙瓢:“录音机里不是说了花海子吗?很重要,比错尔岽重要,就算那玩意被盗走,咱们也得去一趟。况且,又不是因为它,才让我们走到这里来的。”
“你说的对。”
林照影接了句话:“你们说的是万年历吧?”
他这么一说,黑狗他们反倒不好接了。
他解释:“其实不用避讳我们,不是都说过,殊途同归吗?我们肯跟你们来这一趟,也不是因为万年历。”
黑狗打了个哈哈:“前辈真会说话。不过我们瞒着,这不是怕你们半道跑路嘛,小心驶得万年船,之前都被坑怕了,没有恶意,不是针对你们。”
“被坑?”叶行插了一句,“除了我们,你们还找过别的人?”
黑狗脸色有些不好,讪讪道:“遇人不淑。”
“哼。”沙瓢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孔延安那孙子?你大表哥,想想都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