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给这个人指了路,看他不慌不忙地往何昔走,总觉得这个人长的有点熟悉的模样,但怎么都想不出来。
俗话说秋老虎秋老虎,快入秋了,白天还是热的出汗。蝉还没有要退去的意思,扯着嗓子聒噪。快正午了一点风都没有,再过一会日头上到头顶,大马路上的工人也是要躲躲烈日的。此人西装笔挺气定神闲地从光着膀子搭着毛巾一身臭汗的工人们旁边走过,好生突兀。
小苗看清越和海老板回来,赶快跑过来端上一盘水果,说老板们辛苦了,说完开始汇报工作。这几天不是假日,住店和吃饭的不多,小苗清闲下来话也变多了。看老板们也愿意聊,就多聊了会,还说他母亲的病好些了,就是老人有心结,心态上放不下。清越说店里不忙你去陪陪你妈妈吧,小苗说没事,家里有人陪着呢。清越说海老板在呢,你去吧,等忙了再叫你回来。小苗千恩万谢地说了许多,说就两天,两天就回来。
有些乏,清越说要回屋躺躺,七海摸摸她的头,邪笑说:“我就不进去了,进去你又睡不了觉了。”
清越嘟着嘴说:“不,我要你陪。我又不睡,就想躺躺。”
七海亲了下她的额头,抱起清越就往房里走。刚走到门口,听见小苗说:“清越姐,有人找。”
七海只好放下清越,两人走到大厅,看到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穿着讲究的男人,很自然地走进来,对清越笑。
清越见此人,惊喜地叫了声:“二叔!”
“哈哈,我们家清越长大了,快让二叔看看”,说着,就朝清越张开了双臂。
清越走过去,二叔一把抱住她,拍了拍她后背又松开,看着清越说:“长成大姑娘了。”
又看向七海说:“想必这便是我的侄女婿了。”
七海伸出手,恭恭敬敬地说:“二叔你好,我是七海。”
“不错不错,我们家清越的眼光错不了。”
清越问:“二叔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清平也回来了吗?”
小的时候清越总在二叔家和妹妹清平玩,和二叔家人很亲近。在清越初中的时候,她二叔去了美国,后来在美国闯荡的还不错,就留在了美国,这些年回来的很少。
二叔说清平工作走不开,不能回来,就他自己回来了,过一段时间还要走。
寒暄片刻,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喝了些茶水,二叔说:“这个老宅子当初说是要卖掉的,怎么没有卖?”
清越挽着七海胳膊,说:“本来是要卖掉的,但海先生说要投资,就留下了”。
清越说的时候看着海先生,一脸幸福。
“海先生眼光独特啊,佩服佩服”。
七海说:“老房子是何家的祖产,是要保住的,不能卖。”
二叔问七海有没有烟,七海说他不抽烟,说去给他买一包。二叔说没有就不抽了,说完喝了一大口茶,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说:“二叔就直说了,我此次回来呢,就是为了这个老宅子。当时我不在国内,就让你爸来处理。这房子是传给何家后人的,大哥和我各占一半。”
清越一下愣了,原来二叔是来和他抢房产的。
她突然感觉五脏六腑在翻腾,头被棒子打中了似的又疼又胀,说:“二叔,这房子我爸早都给了我了。而且何昔里里外外,都是我和海先生花钱装修搭理的……”
二叔拿着那个物件说:“我知道这房子你经营客栈和餐厅费了不少心思,但一码归一码,房子有我一半,这是祖宗留给何家传家人的信物,也是我是这个房子主人的证据。我已经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到,老宅子的事情今天坐下来一块说个清楚。”
清越看向海先生,此时的海先生已经完全被二叔手里的那个信物吸引。那是一个白玉制的图腾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何”字。
一百年前,七海见过这个东西,他是阿锴找工匠做的,说:“这是何家的传家信物,以后谁拿着它,谁就是何家的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