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敏锐的心思摆什么摊?他要是专门去当心理医生可能更赚钱。
“出去几天,小任务。”宋玹安神色轻松淡然,“冷寒烟找我帮个忙而已。”
“冷寒烟擅毒,需要你帮什么忙?”
“就是因为擅毒不擅作战所以才要我帮忙啊!”
“……”
尽管理由很充分,逻辑也很合理,她还是在萧琮笑意涟涟的眼中看见了两个大字:不信。
她深吸一口气,使出绝招:“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吧?”
果然下一秒萧琮笑容扩大,瞳孔印出夜色中的摇曳火光。
“别死在外面,我会丢失很多乐趣的。”
呵!没良心的男人,当初就不该心软。
宋玹安冷眼望他半晌没好气道:“承你吉言,一定完好无损的回来,毕竟你还欠我九十八个任务!”
她提醒他们的赌约,可没那么好让他得手。
萧琮不回答,只是笑吟吟地看她一身如火的红色外袍在风中肆意舞动。
想到了马车上那个狠辣强势的吻,带着一点温热和柔软。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点怀念她的味道,她的牙齿咬破他嘴唇的时候令他心中别样的愉-悦
萧琮望着她开口:“上次那个事情,还能再来一次吗?”
宋玹安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马车上的那件人生趣事。”
“……”
秒懂了。
他怎么还上瘾了!
宋玹安轻轻放下翠珏,歪着头正视他,而萧琮却是蕴出了一抹笑回看她。
行!
因为萧琮坐着她站着,她不得不单膝跪在他身-下的椅子上,伸手抚了一下他苍白的嘴唇。
像在叹息一样轻轻开口:“你这个人啊……”他这个人眼睛太美太吸引人了,她甚至有一瞬间在想。
到底是谁在蛊惑谁?
宋玹安伸出另一只手,与他冰凉的手指缠了一下,最后十指相扣,她原本抚着他唇瓣的手扶住椅背,俯身低头。
这个吻令萧琮有点意外,绵长又温柔,粘稠的湿-意从唇边到舌尖。
下一秒宋玹安找到了平衡,原本扶着椅背的手抚上他的发丝,将手指插-入发间,然后恶狠狠地加深,舌尖滑入,强势地探入侵袭,反复辗转,啃噬。
萧琮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颤,仰着头生疏地回应她,被她反手握紧颤抖的指尖继续加深,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生吞了一样。
齿尖磕破了唇边,血腥味混着两人的气息被一同吞入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宋玹安终于轻轻推开他,眸色残阳似血。
萧琮嘴唇红肿,将他原本就妖-媚的五官衬得更绝色,他眼中透露出陌生的情愫,直直看着她。
宋玹安深深的笑了一下,又零零散散说了些话,他没听清楚。
只看到她张扬地冲他挥了挥手,转身跃上屋檐,脚尖轻盈地消失在这寂静无声的夜色中。
他盯着她消失的地方良久,他用舌尖舔着唇上被磕破微肿的伤口,淡淡地腥甜味蔓延开。
伸出手轻轻抚摸上胸口,就在刚才,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陌生的心悸让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宋玹安落入他手中的样子,是不是也会这样强势?
想着他轻笑了一声。
“宋玹安,你真该庆幸我们势均力敌。”
宋玹安走后的第二天,他如往常一样在人声鼎沸的满月楼隔壁支起自己的小摊子。
有许久未过来的病人看见他回来,就上来嘘寒问暖,还有药吃完了找他要新药的常客,也有几个应该是刚搬来不久,慕名来找他寻求帮助治疗顽疾的陌生面孔。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直至半个月后,他望着手中燃烧到一半的蜡烛,用手指捻住被烧得卷翘的烛火芯。
细细想着,距离宋玹安去南疆已经过了整整十七日。
他抬起蜡烛凑到眼前,暖红色烛光将他的桃花眼衬得像蕴含了充盈的水光。
唇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诡异。
“真想念你的味道啊。”
于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雨雾濛濛像一层轻纱笼罩天际。
萧琮截住了一身轻薄浅紫衣裙,撑着油伞正准备抬脚进红姝坊大门的冷寒烟。
冷寒烟应该是刚做完任务,身上还沾染着血腥气,冷不防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下意识用油伞挡了一下,发现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的举动,又抬起手,从雨伞后露出了她那张美艳的脸。
看到来人,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萧琮?你站在红姝坊门口干嘛?”
她和萧琮没什么交集,只是街坊邻居一样,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各自的存在,有时候路过甚至还会友好的眼神交流一下。
他是宋玹安的任务对象,如今却站在红姝坊门口拦她?
冷寒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萧琮没拿伞,全身湿漉漉地站在棕色木门口的两个暖色灯笼下,墨色长发湿成一缕,玄金色衣袍被雨水浸透成浓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