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太太家,回头看了几眼,心想,自己以后还会来的,缺什么少什么再给填补一下,有个头疼脑热自己也备着药呢。这两位老人家活的通透豁达,自己一向最欣赏倾佩这样的老人家。从今以后就当多了门儿亲戚时常照看一下吧。返回去时路过黑市,扫视了一下发现周围很安全,就起了心思再交易几波。趁现在自己这身形象没变换,还背着大筐,最适合在黑市行走,省的重新变换造型了。于是紧走了几步,到了黑市不大显眼的地方开张做生意。
“想换什么就说一声,有钱票的换,没钱票的,老物件来换也成。”福果给看了看身边,也不说换只是摸摸口袋的几个人,话音落下,这几个为难的人转身疾走,看样子都是有老物件的主儿。一波儿交易做完,钱赚了六百多,票四五十张的样子,福果靠着树根假寐。“大兄弟,大兄弟,你看看这能换多少?俺这个可是老物件,俺婆婆说是宫里出来的。”
睁开眼睛,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把一个小竹篮子递给她,上头蒙着灰布。接过来拿掉遮盖仔细翻看了一下,一套历代状元文集,记录从隋唐一直到道光年的历朝历代状元科考的文集,整整五大本,装帧印制的很是精美。字体是柳体,看着很舒服。不错。福果微笑了一下,这个有用,万一自己再穿越去了古代,不就是有正用了吗?
除了这五本文集,还有六本孤本医书,十五块清代松烟墨块,浮雕的岁寒三友,寒鸦彩凤等图案。不错,做工很细致,一准是内造的。“大嫂子,这些东西给你十斤高粱米,十斤荞麦,二十斤黑面,二十个鸡蛋咋样。”大嫂子乐得直作揖,中啊中啊,大兄弟仁义,这就成啊。福果也不多说,假装收了东西放进筐,又装了三种粮食递给大嫂子,顺便把鸡蛋放篮子里递给她。就像怕她反悔是的,女人喜滋滋飞一样跑了。
后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放下自己被背过来的东西。“小伙子,你瞧瞧换不换”福果伸手挪开筐盖子,里边入眼的是十三个瓷瓶,多半是梅瓶,有两个青花的,两个窑变釉的,有俩景泰蓝的还有俩是斗彩花鸟的。剩下都是各种窑的花箍瓶,老爷子为了装的稳当,好家伙的,梅瓶都是倒着放,花箍瓶插在梅瓶空隙里,这样是紧凑些,可是为毛福果这么心疼呢。
神识一扫宝光莹然,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真品。把瓶子装进自己筐里,老爷子的筐底还有一个大的扁方红木盒子。拿起盒子挺沉的,略微搓了搓边角,幽香阵阵。这是老檀木的,做工很精致,四角包着铜蝙蝠的护角,打开盒子,里边分成九个格子。一对白玉镂空梅花的手镯,上边放着的是一对玳瑁手镯。第二个格子里,被二十来个金嵌宝石的戒指填满。第三个格子是一对牡丹花丛带流苏的华胜。第四个格里边是五只缠枝花落蝴蝶还有石榴,葫芦等花式的金嵌宝簪子。
欣赏完四个格里的宝贝,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打量一下其余的步摇和花钿,还有项链等,无一不精美,福果很是怀疑,这可不是一般豪门家眷能用的,有的步摇上头还有金凤,青鸾呢。不由得抬头打量一下老爷子,老爷子只是人畜无害的看着她微笑。算了,也不是专家呢,甭研究那些有的没的了。盒子收进筐,“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白面,十斤黄米,十斤腊肉,十条鱼干,五斤白糖,五斤黄豆。”一边念叨一边把东西放进老头筐里边。
老爷子眉开眼笑,说实话他知道自己这东西压根儿卖不出去,也没人换,金首饰卖银行去还得把宝石抠出来再算斤两,没得糟蹋东西。总算不能空守宝山饿死了。“小伙子,你一会儿还在不在?我再去取点东西来换,中不?”“我马上就得回家取一次货,用不了多久,你来吧,差不多的就跟你换。”
一听这话,老爷子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儿,一百多斤的筐背着摇摇晃晃愣是走的挺快,一会儿就消失踪影。有来做交易的福果就说没货了,等会儿再来。然后摞起来大筐背着离开,僻静地方进了空间,把宝贝先放进展览馆,自己躺着睡了一会儿,起来吃点水果。用神识扫量外边,见四周无人,就把大筐拿出来选个背风地方准备开始交易。
三波交易人群离开,净赚了三千两百七十多,各种票五百多张。来黑市的人都很速度,买到可心的跑的飞快,要不然被红胳膊箍抓到可不是小事儿,所以也就方便了福果,省的来回变幻了。坐了一会儿,那个老人背着筐,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太也背着筐,远远见到福果,迅速走了过来,都有点上喘了,也不知道是走的快还是东西太沉造成的。
话不多说,老人家示意福果验货,福果神识一扫,老太太筐里全是卷轴,三十五卷画,十五卷书法作品,上边带着名章鉴赏章等等。有十几副是宋代的,其他居然都是明代的。不错,福果说一句俺信得过你,就一捆捆拿出来装进自己筐里。老爷子背的筐里一半的古籍善本,都是宋版书,诗集,文集。游记,话本居多,总共四十六本。上边放着两个老红木扁盒子。神识扫过,一盒子形式各样的古玉,玉蝉,玉璧等,另一盒子就是十分精美的明清雕工的玉把件,玉佩,玉牌,玉扳指等等。
也不打开验货,直接收了。不管两位老人吃惊费解的表情,福果开始装东西:“腊肉二十斤,豆有五斤,葵花油五斤,菜籽油五斤,油茶面二十斤,糯米五十斤,小米五十斤,虾酱五斤,蜂蜜五斤。奶粉五斤,奶干五斤。老人家赶紧背着先送一趟,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有呢。喜得两老人手都有点哆嗦了,福果帮忙把筐扶上肩,两人蹒跚着迅速离开。
趁着他们离开,福果换了个地方,又卖出了鸡蛋三百多个,还有各种油盐酱醋,粉丝挂面等,赚了五百多,就起身背着筐往老人家来的地方走去,这样他们能少用些力气,人家既然没打算去家里交易,就说明不想泄漏身份,福果也不讨那份儿人嫌,乖乖找个相对僻静的地方等着。不一会儿两位老人家又乐颠颠小跑来了。
还是那俩筐,不过其中一只不是空筐,里边大大小小用稻草包了十六只形态各异的紫砂壶。“小伙子,这些壶就送你啦。”这是聪明人啊。收了壶二话不说就往筐里放东西“五只北京烤鸭,十斤藕粉,十斤葛根粉,银耳木耳三斤,海带三捆,白菜腐乳两罐,朝鲜咸菜两罐。咸鸭蛋五十个,鲜鸡蛋五十个。大枣五斤,苹果五斤。老人家,送回去休息一下再来一趟。”
“还来?够了小伙子,这就足够了。这都占你便宜了。”福果帮俩人安上筐,催促着离开。她远远看着那个卖煤油的小伙子来了,背起筐迅速追上那个小伙子:“老弟,煤油有吗?”这话问的小伙子一激灵,最近是咋了,怎么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有煤油,不行,这不是啥好事。漏了风声自己还不得吃牢饭啊。
“没有,俺是来买苞米面的。”“嘿嘿,俺知道你有,俺爹从你手里买过,他告诉过俺你长的啥样。”听了这话,小伙子想起来那个没少买的老爷子了。这回算放下心来接话“可吓死我了,以为你们各个火眼金睛呢。还有一百斤要不要。要我给你取来。”“咋不要呢,要啊。你去取吧,我给你二十斤小米儿十斤粉条,五斤月饼。”“那行,就这些,等着我啊!”
目送小伙子离开,远远地又看到两位老人家又折腾来了,自己赶紧过去等着,这回老爷子在筐里装了一下四十几个官窑的酒杯,茶碗,茶盘啥的,发誓说这个就是送的不卖。福果笑笑收了也不多说。直接把俩筐装满,都是花生瓜子核桃栗子大枣葡萄干奶粉,还有猪蹄猪耳朵,猪尾巴啥的。两位老人家低声道谢,这才背着筐离去。
又等了一会儿,小伙子背着大筐来了,福果收了煤油桶,把给他的粮食等东西放在他的空框里。“兄弟,要苹果,菠萝,麻花,糕点,啥的吗?我这每样还剩五斤,你要就都便宜价给你,水果三块钱一斤,点心五块钱。小伙子一听水果就精神了“别说了,我都要了,这可太少见了。这麻花咋这么好看?”福果笑着说“天津十八街麻花。和咱这的当然不一样”看他眼睛一直盯着麻花,自己也就不再多话,把他要的整理出来,小伙子痛快给了钱,背着筐就往家跑,他可怕宝贝水果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