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附近,就觉得当初房子盖到这边是太明智了。从空间拿出来一只白条鸡放进筐里,这个时间爷爷和奶奶还在地里干活。自己可以提前把饭菜做好等着老人家回来吃饭。晚饭吃点好的,让大家长点肉是很有必要的。来到门口拍了拍门,海子在院里应声来开门。吃力地搬开门拴,这才使劲把门打开一道缝隙。
门是排木门,啥时排木门,就是一根根小腿粗细的直溜的圆木,用三道巴掌宽的铁皮给箍成一扇一米半的门扇,一个大门分两扇,门后中央是厚铁做的门闩,门做成这么牢固,就是防野猪,狼什么的来家里祸害。福果很喜欢这个大门,浓浓的东北风啊。她也和海子一起推门,然后进院子关好门。
看着海子跟小鹿一样可爱的眉眼,马上萌的从空间掏出一块酥糖塞进他小嘴里。海子一愣神,尝到香甜味道马上就喜的只是含着都舍不得嚼。“海子乖,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姐姐给你好吃的啊,要不然以后可没有了。”海子马上拼命点头,涨红了脸很认真的点头。看海子这么机灵,索性从空间取出来一碗热乎乎的火腿鲜虾粥来。
海子也不说话,含着糖闻着飘香的粥味跟在姐姐身后进了东屋。把粥放到炕桌上,把海子抱到炕上放在桌边说:赶紧把糖吃了,然后好吃粥”海子连忙点头,有些不舍的把糖吃了,怯生生看着粥碗,白瓷缠枝花的碗看起来很美,海子有点不敢触碰。福果又递给他一个小羹勺,示意海子赶紧喝粥。
总算是鼓起勇气跟个小松鼠一样开始喝粥,福果看着弟弟吃的香甜,心里暖暖的,突然想起来自己前世的三个侄子一个侄女来。思绪一阵翻腾,迅速又被她恢复平静。珍惜当下吧,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就不再记挂了。“姐姐,我喝了一半,这一半姐姐喝”海子把大半碗粥推到福果这边。好孩子啊。
不用了,姐姐喝过了饱了。你乖乖喝粥,晚上有好吃的。海子看看姐姐说的很认真,就相信的又继续喝粥,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粥喝个干净,甚至碗都舔的干净异常。看了看海子,她没有去制止,民以食为天,在饥馑的年月,别说舔碗,就是吃土也大有人在啊。摸了摸海子的小脑袋,收了碗。“海子,出去玩吧,别乱蹦,省的肚子疼。”海子乖乖溜下炕,吃了这么多,是有些撑得慌,于是溜达出屋,自己到院里逗弄小兔子去了。
福果在厨房赶紧处理小鸡,切成块,收进空间加了土豆蘑菇烹制起来,又舀了玉米面,加了很多全麦和黄豆面,用牛奶和面做窝头,然后放空间里去蒸。自己摘了些茄子和辣椒,做了个蒜泥香油凉拌茄子,上边撒上绿辣椒末,漂亮还香香的,看着养眼。唉,怎么解释?硬抗吧,宠爱自己的爷爷奶奶,依赖自己的可爱弟弟,让他们就这么苦熬她做不到,怎么解释这得需要仔细斟酌想个好说法。
晚饭是大餐啊,爷爷奶奶福果和海子都吃了不少。尽管福果说的是割猪草的时候看到野鸡,用筐扣住,怎么弄死拔毛等等,说的是活灵活现,但是一看神情,信了的只有弟弟。爷爷和奶奶都想说信你个鬼。要说野鸡,哪有这么大的野鸡,能有这么多肉?这分明是家鸡中的肥母鸡好不好?还有蒜泥,香油,香醋,调料都是怎么来的?窝头居然有了牛奶的味道。
呵呵,福果看着爷爷奶奶吃完饭就坐在桌边看着她不说话。只能呵呵起来。一切都收拾利索。到了点煤油灯的时候。福果突然想到,晕死,自己囤货的时候居然没囤煤油,也没有煤油灯。晕,这可是大漏洞啊,超市里收进来有几百个各式各样的日本取暖煤油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囤煤油啊。这是什么脑子啊,赛猪哥吗!!大汗!。
爷爷出去院里把大门锁好,又四下转转才回屋里。奶奶把煤油灯挪到了炕桌上,海子一边玩了一会儿爷爷给做的木头枪,木头小马什么的。然后就眼皮睁不开,到炕梢自己的被褥里睡觉去了。小孩子就是爱睡觉。福果笑了笑,给他盖好被子。转头看了看坐在炕桌边等她的爷爷和奶奶。脑子中快速搜索起来,不一会儿就想好了说辞。
“爷,奶,我有个事儿要和你们说,你们可别害怕。”福果声音压得很低。爷爷奶奶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也知道今天的谜团似乎就要揭开。彼此看了看,心都有点越跳越快了,再怎么古怪只要是自己宝贝孙女儿就行。爷爷平复了一下心情压低声音说:果子,你说吧,爷和奶都这么大岁数了,也经过不少事。我们不怕。你说吧。奶奶也点了点头看着福果。
“爷,奶,辽宁锦州你们知道吧?”看了看两个点头的老人,福果继续小声说道:锦州虽然不大,但是那里有个青岩寺可是远近闻名。寺庙修在山间,山间还有个石洞,洞中供奉的是石雕的观音福萨像。“福果啊,这个奶奶知道,奶和原先的大小姐一家人还去上香许愿了呢,听说灵着呢。”爷爷在一边也是点头说:“这个我也听南来北往的食客们说过。听说那观音菩萨外号叫歪脖老母。”
福果一听爷爷和奶奶的话心中暗喜,这就更方便了,都知道才好,就怕说的都是不知道的。她马上神情一肃,异常恭敬的神态小声说:对的,就是歪脖老母,知道她老人家为什么有这么个外号吗?那是因为当时雕像竣工的时候要往洞里抬进去供奉,却发现洞口低,佛像高。除非砸掉一部分莲花座,要不然根本无法将佛像抬进去供奉,这把大家急的呦。就在这时候,旁边有个人说:“如果老母把头歪一下就能进去了。”话音刚落,菩萨像果真把头歪向一边,众僧人和民众这才顺利把雕像抬进洞中莲花座上开始供奉。
爷,奶,这是什么啊,这是观音显胜啊,于是从此以后,这里就香火昌盛,信众不断。菩萨一看,这个形象也利于度化信众,就干脆一直这么歪着脖子了。福果一边小声说,奶奶一边在低声念着南无观世音菩萨。爷爷却一脸紧张地说:“果子啊,这个年月可不能说这些。我们都是受了领袖老人家的庇护和恩泽,才能有今天不再当牛做马的日子。今天这话再不可对人言,记得吗?”
听爷爷这么郑重地说,福果诧异的同时还很倾佩,要知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可是六六年破四旧提出的。这才六零年。看来爷爷很有政治敏感性啊。而且,在爷爷心中,领袖的功绩似乎不照观音菩萨差呢。于是福果连忙点点头:“爷爷,你放心,咱们今天说的都烂到肚子里,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可是,福果啊,你说的观音菩萨我们都知道,可,可是跟你有啥关联啊?”奶奶有些纳闷低声询问。“当然有关联,上辈子我就是菩萨的弟子,还是深受宠爱的那个。因为犯了点小错,得罪了别的仙人,菩萨不得不让我下凡受罚。就是这辈子菩萨也没有抛弃我,我还是她的弟子,不过是在这里修行。这不是吗,看我差点被石头砸死,特来搭救我的,在弥留中告诉我一切。”这回轮到爷爷和奶奶同时啊了一声,同时一脸震惊!
两位老人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卷巨澜,原来这回这么凶险,居然差点没死吗?天啊,多谢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奶奶慌得爬起身,跪到了窗边,对着外边的黑夜开始磕头。磕了一阵子这才停下来坐回原处。如果不是用了点灵液改善了点身体状况,这一番折腾,奶奶就得背过气去。现在看看奶奶就是略微喘息没大事,福果内心温暖得紧,这个感动呦。“奶奶,以后千万不要磕头作揖的,我爷说得对,咱们都是信领袖的,不搞这些。反正菩萨是知道的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