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一看孙子争宠的小模样,不由的哈哈笑出声来。“是好孩子,海子和果子都是孝顺,乖巧的好孩子。”爷爷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瓜笑着说。海子却有点羞涩了,把脸埋在奶奶的臂弯里。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厨房福果喊着:爷爷,奶奶,海子,吃饭喽!”爷爷和奶奶还有海子应声来在厨房,围着桌子坐好。
十三个金黄的窝头,一大海碗的炖窝瓜豆角。都已经放在桌上摆好,福果还依照原主记忆,摆了一小碗大酱,洗了一盘子的葱和香菜白菜。东北吃蘸酱菜就等于广东喝靓汤啊,一顿都落不下。福果洗了手在海子身边坐下,爷爷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这就是说全家可以吃饭了。爷爷吃了一口窝头,也没夹菜,又吃了一口还反复咀嚼。福果心跳都加速了。
好在爷爷吃了几口窝头就开始吃菜,福果暗暗舒了口气。抬眼却看见奶奶一边吃窝头,一脸狐疑的表情。“果儿啊,你做的饭菜可比奶做的香,这窝头都甜丝丝的还不辣嗓子。”海子一个小孩子,听了奶奶这么说,也跟着凑热闹,“是啊,窝头好吃,菜也好吃,好香啊,跟过年吃肉的味儿是的。”
晕,你们怎么这么敏锐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福果硬着头皮说:“怎么会,我的手艺还是奶奶教的,我咋没觉得怎么香?”老实低头吃饭,神识扫过,却见爷爷奶奶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完了,被老人家识破了吗?两个老人家此刻心情很复杂,爷爷做了十来年饭店跑堂,时常吃客人的剩饭剩菜,窝头里掺杂了黄豆面,面粉和糖有啥吃不出来的。
奶奶从七八岁一直到十七八岁都是在地主家伺候小姐的,吃的喝的比普通丫鬟都好不说,小姐嫌弃的也都没少赏给她吃。这炖菜里加了调味料和花生油,甚至有肉沫。太容易尝出来好不好。只是,自家那点粮食都搁在那,有点油也是豆油啊,那些好东西可是从哪来的呢?想到这,奶奶抬头仔细看了看低头吃饭的福果,心下一阵子胡思乱想。
一顿饭吃的香甜,却充满了悬疑色彩,福果吃完饭收拾碗筷,擦桌子摆凳子当没事人一样。不一会儿,海子去了院后犄角的茅厕,然后爷爷奶奶相继而去。看着家人灵泉效果开始反应,福果马上把陶锅刷的干干净净,烧了一大锅水,准确给他们洗澡用。对面的小灶台也烧上,不过是用一个铁皮大水壶装满水开烧。
福果掌握着尺度,只放了一滴灵泉,所以远远达不到洗髓伐毛,只能稍微改善一下。所以就不担心他们被折腾出个好歹。等水都烧开了,几个人都分别去了三次厕所,浑身也钻出来些杂质。看到福果把热水提到西厢房去,爷爷就让奶奶带着孙子先去洗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吃了顿好的就开始折腾。闻闻自己身上不是好味儿。爷爷连忙指挥着快去洗澡。
福果家东西两侧都各有一排三间的厢房,西厢房把边的一间,被老爸设计成简易的浴室,地面和墙壁都是是青石板的,还有排水槽通道墙外边的很深的防兽沟里。屋里边中间放着半人高的大木头浴桶,不怎么精细,但是绝对抗用。浴桶旁边放了两个小板凳。桶沿上搭着一条灰色大毛巾都洗发白了,还有一个木头挖出来的肥皂盒样的东西,里边放着一块貌似肥皂的东西,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当肥皂用的胰子。
奶奶和福果把凉水和热水掺合好了,福果关门出去,奶奶和海子开始洗澡。福果又去接着烧开水。幸好天气只是凉不是冷,要不然还麻烦了。就这样反复烧了四次水。爷爷奶奶和海子才算彻底洗干净。奶奶拿出来换洗衣服大家换上。然后出去把衣服洗好晾晒。
趁这个功夫,福果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大扫除,把西屋擦擦蹭蹭拾掇干净后,又开始收拾东屋,连炕席都擦了两遍,这才感觉有点乏了。等炕席彻底烦透,就和爷爷奶奶说一声累了,老人家马上就让她躺着去。没听从奶奶在东屋炕头褥子上躺着,而是来到西屋,爬上炕从被阁子里拿出一个枕头,和一个小被子,现在这个身子骨看起来六岁不到,瘦弱得很,半天时间都累的很,赶紧躺在炕头休息睡觉,因为做饭烧水的,炕头有点热,不过睡火炕还真是舒服解乏啊,不一会儿,福果就甜甜睡去。
下午等福果睡醒起来,看了眼关着的院门,自己略微拾掇一下自己干枯发黄的头发,起来打水洗把脸,去了东屋,看了看睡在炕头的孩子。也没有招呼醒他。自己出了屋,进了东厢房取了小柳条筐背好,拿起来自己的破镰刀,做好准备出去割猪草。割猪草给队上,因为自己的筐小,所以一筐草半个公分,原主每天能挣四个公分,基本上就是不停找猪草,割猪草,送猪草的重复。
来到院门里边,用神识扫视了一下院子四周,一纵身就翻越过两米多高的院墙落在地上,这样省的让弟弟起来关门了。然后依照原主记忆去去寻猪草。距离她家院子向山坳里走进去一里多地,就有很多猪草还很茂盛。看看四周无人,福果收了很多猪草进入空间,然后用稀释灵泉培育,再用神识割草放到筐里,不一会儿,筐子就满登登了。
福果也不停下,用神识在空间里不断培植猪草,再收割堆在一边,不一会儿,空间里就出现个大草垛。微笑了一下。背起猪草筐上队上教猪草去。饲养员也是收猪草的桂花婶看着筐里的猪草,裂开了嘴笑着说:福果啊,你今天可是找到好草了,不错,很实诚。给你记半个公分啊。对了,你脑袋的伤好没好?还疼还晕吗?
“还好了,桂花婶,我还要割猪草去,下回再说哈!”说完,背起桂花婶倒空的筐就撩开小短腿跑了。她可不想留下来八卦,有那功夫还得割猪草呢。就这样,来回折腾好几次。桂花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呀,果子,你今天可真厉害,能换六个公分呢。啧啧。小小年纪可真能干,是个好样的。”桂花婶一顿猛夸,在本子上记下,福果六个公分。
记公分可是个极其严肃的事儿,公分儿就是粮食和钱啊。公分多就等于能吃饱不饿死。在这个时代的农村,公分就是命根儿。忙活了小半天,伸伸胳膊,抻抻小腿儿。没办法,福果不敢直接一步到位把自己搞的太结实。一点点来,反正自己还小,福果打算用三个月,把自己改变到面目全非,龙精虎猛的状态,给家人缓冲时间,也让大家逐渐接受这个崭新的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