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年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是程简从来没敢这样接近过她。

轻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程简温柔道：“怎么了？”

阿九迅速摸了摸他的脉，没有错，还是他。她放下心，冲他展开笑颜，顺手拿走毛巾。

“那你快点出来，早餐等会凉了。”程简自然道，越过她出了洗手间。

阿九垂眸，她的任务是要让程简幸福，这几年程简的幸福度已经很高了。对一个从没得到过友善的人来说，只要一点点，就会心满意足。

但她也知道，她对程简来说是特殊的，可她对程简，却远远不到爱的程度。

门外，程简嘴角含笑，细心的将早餐一样样打开，一缕黑气顺着天花板游走下来，爬上了他的手指。

“小简，那个女孩不是一般人，我没有骗你。”黑气盘旋上他的耳低声道。

程简手上不停，眼眸却冷了下去，整个人散发出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冷厉，淡淡道：“我说过了，与你无关，别去打扰她。”

“早上你还让我守着她，可她敏锐非常，一嗓子差点把我吓显形，幸亏你回来的及时。”黑气抱怨着。

程简压根不关心黑气，只道：“昨天如果没有她，你根本不可能摆脱周子年的控制，保护她本来就是应该的。”

他抬起头来，眸光很深，“还有，任何时候，你都不准在她面前显形，更不准让她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黑气僵在空中，最后低落道：“我知道了，小简，你别生气，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这话从昨天夜里入梦开始，程简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他神色很冷，“这种话以后别说了，没有任何意义。”

黑气扭了扭，“可是小简，你现在觉醒了，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个女孩那么敏锐，肯定会发现的。”

提起这个，程简更烦躁了，他深吸一口气，“我再说一遍，我跟她之间不用你管。”

“可你喜欢她，但她……”黑气叹息。

“吱——”洗手间门开了。

程简跟黑气的交流极其小声，即便如此，他也有几分无法掩饰的心虚。

黑气动作迅速的钻进了程简一只眼睛里，等阿九出来时，外面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程简招手，“快过来吃饭，吃完了咱们去办出院手续。”

关于这一点，阿九也百思不得其解，程简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好转的？

见她打着哑语问了，程简笑了笑，“我昨晚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时候，其实在做梦，梦见我是一个鬼的儿子，也不对，是我的母亲生下我就死了，然后被人取代了一切。”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只觉得通身舒畅，没有任何不适。”

阿九挑眉，又听他玩笑道：“大概我这样的也能上新闻的，怎么也算雷霆下逃过一劫，是奇迹了。”

她倒是也怀疑程简是不是再次变得跟前世一样，觉醒后成了嗜血残忍的人，但是这一早上怎么看怎么不像。

“砰砰砰”两人齐齐回头。

对面的门被人敲响了，跟着是一板一眼的声音，“两位少爷得罪了，跟我们回祖宅一趟吧。”

阿九兴趣盎然，身后的程简眼眸却幽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