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散开,都以为他神智不清,没想到,他把刀一扔,将安儿的尸体抱在怀里,痛哭出声。
这是?
众人正摸不着头脑之际,地上呼邪家的遗孀,梅玉起身叹口气说:“安儿是为了保住我们和呼邪穆祁才委身于盂喇溱的,我们呼邪家欠安儿的。”
她走到呼邪穆祁身旁轻声说:“一切结束了,终于不用再整日扮痴傻了。”
呼邪穆祁却发出瘆人的惨笑,随后不舍的摸着安儿的脸,在众人惊呼声中,将安儿胸前的匕首拔出,朝自己的脖子狠狠一抹,和她倒在血海中,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没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世事无常,权力和欲望吞噬了多少生命。
夏蓁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面对每个人的结局,难免唏嘘。
绰那靖池不想让夏蓁言再难受,于是拉起她的手往内院走,丢给身后的夏文瑀一句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夏文瑀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你下属,别来指使我!”
说归说,当看到绰那靖池真的甩手不管时,也只能撇着嘴,心里抱怨着开始处理善后事宜。
他求救地看向傅楚南,傅楚南忙朝他摆摆手:“我可没时间,现在还要去牢里把我的美人们给放出来的,抱歉。”
说完傅楚南赶忙脚底抹油,溜了!
夏文瑀睁着死鱼眼,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敢情我就是个打杂,收尾的?诶!”
绰那靖池握着夏蓁言的手,走在廊道内,两人都一言不发,生怕打破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夏蓁言想到绰那靖池才恢复没几天,刚才又动手杀人,胸口的伤口有没有问题?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想到此,她猛地反抓起绰那靖池的手,把他往厢房里带。
绰那靖池面对未曾主动过的夏蓁言,有些茫然。他不过病了一场,是错过什么了吗?闵珩怎么变得如此主动了?
看着夏蓁言抓着自己的手,他在她身后抿嘴偷笑,心里觉得比吃了蜜还甜,便顺从的跟着夏蓁言进了厢房。
一进门,夏蓁言将绰那靖池带到床榻上,让他坐下,动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一把抓住夏蓁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趣地说:“夫人,即便你再着急,也不能这样青天白日的脱夫君的衣服,还是门未关的情况下,若让人看到,我倒没什么,就怕有损夫人你的声誉啊!”
夏蓁言闻言,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马上缩回手,低着头小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胸口的刀伤有没有怎样?没别的意思。”
绰那靖池起身将房门关上,走到夏蓁言面前坐下,动手将自己的上衣都脱了,露出胸口的刀伤。
果然伤口已经崩裂,白色棉布上渗出鲜血,她顾不得其他,迅速从柜中取出药包,将染血的棉布一层层取下,将岳星舞给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最后再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包扎好。
忙完这些,夏蓁言才算放下担心,松了口气。
绰那靖池轻轻将夏蓁言带到腿上坐着,侧抱着她,夏蓁言紧张得一动不动,也不敢靠着绰那靖池,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绰那靖池将夏蓁言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轻声说着:“你不知道,当我醒来,知道你孤身回到扈川和盂喇溱周旋,我有多害怕!怕你会受到伤害,怕自己来不及救你,怕再也见不到你。你太冲动了,你想用自己为我们引开盂喇溱,可曾想过,若你出了事,我会独活吗?”
夏蓁言终于伸手搂着他的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多想,我只想你能平安,我以为自己能脱身的,真没想过和他同归于尽。”
绰那靖池轻轻拍了她的额头一下说:“还骗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就见不到你了,还要辩解吗?”
夏蓁言搂紧他的腰,撒娇地说:“我没骗你,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绰那靖池第一次见撒娇的夏蓁言,本来准备好的训斥,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将夏蓁言抱紧,叹口气:“你呀!下不为例,以后任何情况下先护住自己,听到吗?”
夏蓁言乖顺的点点头:“是是是,以后都不敢了。”,才怪!
绰那靖池吃惊的将夏蓁言的脸板正面对自己,这还是原来的闵珩吗?怎么那么乖了?
夏蓁言看出绰那靖池的奇怪,忍住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脸柔声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说完,调皮的迅速碰了碰他的嘴唇,看着呆若木鸡的绰那靖池,夏蓁言奸计得逞的准备下地逃跑,却是晚了一步,被他勒紧细腰,一个翻身压在床上。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已被他含在嘴里,感受着绰那靖池有些失控的热情,他们承接着对方的不安、担心,唇舌纠缠,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当绰那靖池放开夏蓁言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急促的喘息着,他看着夏蓁言无辜的眼神,忍不住又低头温柔地吮吸着她的唇。
当夏蓁言以为绰那靖池终于要放开自己时,竟感觉他正亲吻自己的脖颈,湿软的嘴唇一寸寸下移,而他的手此时正解着自己的腰带。
夏蓁言突然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说:“不行!你不是说青天白日的吗?怎么自己倒动起手了?”
绰那靖池头抵着夏蓁言颈边,懊恼地低吼:“现在是讨论青天白日的时候吗?你成心的!”
夏蓁言听到他如此委屈,忍俊不禁,呵呵笑了出来,结果又是一番温柔霸道的“伺候”。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夏文瑀不自然的声音传来:“绰那靖池,地牢有古怪,你们最好现在去看看。”
榻上的两人,停止玩笑,对视一眼:又有古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