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后,他表情担忧的对父亲说:“父亲!他写这封信说明此时情况危急,我更加不能撇下他,我一定要去。”
须卜纳齐气的浑身颤抖,他颤抖的指着须卜斯:“好!好!你个逆子!”
他抬起头朝外面吼道:“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拖到院子里,打二十大板。”
须卜斯一下跳起来,对须卜纳齐说:“父亲,你不能这样,我必须去,这板子留着我回来打。”
说着就要往外冲,但奈何他武功不行,三两下就又被押回院内。
岳星舞摇摇头:“就这点本事还逞能!幸好本姑娘来了,否则只能吃一顿板子。”
她从袖中掏出手帕系在脸上,再掏出一包粉末,起身朝须卜斯飞身而去。
侍卫见突然出现一女子,都本能上前拦截,她几步错开侍卫的招数,一把将须卜斯拉到身后,抬手将白色粉末撒向侍卫,众侍卫纷纷倒地。
岳星舞随后转身,拉着须卜斯就跑。
待跑到院墙下,岳星舞正要飞身上去,手上却被重重一拖,差点摔倒。
她看着须卜斯,须卜斯不好意思的说:“我不会轻功,飞不上去,要不你背我?”
岳星舞无奈的一把将须卜斯甩到背上,几步飞上墙头。
逃出府的须卜斯和岳星舞,共乘一骑朝城外快马疾驰。
到奇里坡时,正好看到焦急等待的夏蓁言和赶来汇合的左督卫浑祁喇。
大家整理人员、信息后,不再耽误时间,由浑祁喇带队,须卜斯等人随后,一行共五百人,浩浩荡荡朝皇陵奔袭。
在皇陵的绰那靖池,早就让人在外围布下陷阱。同时内部由路沙罗带着的二百人驻守,就算不占优势,应该也能抗衡一段时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提沙的三百人埋伏在二里外,一开始就故意放他们进来,最后再来个包抄,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确信此次来的一定是笙歌和闵铖,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岂不可惜?他就静待他们到来。
乌云遮月,满院漆黑一片。果然到子时,外围开始出现刀剑格挡的声音,还听到蛊人发出的吼声,寂静的夜变得一片嘈杂。
绰那靖池静静坐在石桌前喝着酒,仿佛事不关己般平静淡然。
此时的他,无比庆幸将闵珩送走,也无比庆幸阻拦须卜斯的支援。
他的事不想牵扯别人,特别是他在意的人。反正这些招数他早有防范,这次一定能抓到笙歌和闵铖,他要把闵铖还给闵珩,这是对她的承若。
“你还真是闲情逸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端坐在这喝酒,不愧是麾祢将军。”笙歌坐于墙头尖声说着。
绰那靖池抬起头看着她:“彼此彼此,你也勇气可嘉,明知是局还要硬闯,有气魄!”
笙歌低眉浅笑,飞身来到绰那靖池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饮尽。媚眼突然蓄满杀机,抽出细剑朝绰那靖池挥去。
外围士兵喊声震天,越来越多蛊人被杀,满地血腥。
内院里绰那靖池和笙歌比划着,他故意示弱,给笙歌机会你来我往,就是在拖延时间,一来给提沙包抄的时间,二来他在等闵铖。
一直未见闵铖让绰那靖池有些烦躁,看来要出狠招才行。
他甩开笙歌的剑,使出八分力道攻向她心窝,一掌即中,笙歌一口血喷出,旋身站回墙头。
待稳住身体后,她抬手擦去唇边的血,再次举剑朝绰那靖池刺过来。
绰那靖池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提刀对上笙歌的剑。
刀光剑影间,一个身影神鬼不觉的来到绰那靖池身后,当绰那靖池正砍向笙歌肩膀时,笙歌闪身错过大刀,右手紧紧箍住绰那靖池双臂。趁此机会,黑影提剑飞速刺向绰那靖池,笙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看着身后的剑刺穿绰那靖池。
当剑刺过胸口的瞬间,绰那靖池双臂一震,脱离笙歌钳制,转身给攻击者一掌,剑随着黑影脱离他的身体。
他努力稳住身形,却还是体力不支,只能单膝跪地,用大刀撑着身体,双眼直直看着倒地的闵铖,心说:他终于来了。
绰那靖池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一滴一滴将地面染成暗红色。
笙歌大笑着,走到绰那靖池身前,用剑挑起他的下巴。
绰那靖池抬头,看着月光氤氲中的笙歌,看着她脸上得意的表情,冷然一笑。
阳光刺眼,气温开始缓缓爬升,热气逐渐在空气中凝聚。
夏蓁言一行人踏着满地烟尘,终于在二日后到达皇陵。
众人下马后,发现情况比他们想的还要糟,他们来晚了!
没进入皇陵就看到满地干涸的鲜血,墙上,门上,甚至树上都有大片血迹。
须卜斯阴沉着脸,往皇陵内跑去,夏蓁言和岳星舞紧随其后,进到内院更是看到满地血红,但无论内外都未见一具尸体。
绰那靖池竟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