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皱着眉头,对左右亲卫说:“你们将这具尸体和这个妇人带回府,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做什么?”
说完众人护着左贤王冲出火线,当他们终于安全时,只能看着天牢陷在一片火海之中。
国师精准的踩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这片火海之外,感叹着:“可惜了!”
左贤王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带着人正准备走,被国师拦下:“左贤王且慢,今日的事情颇为蹊跷,而且现在这个妇人口口声声说是闵铖杀的人,闵铖和闵珩可是兄弟啊!现在被人指使杀了笙歌,你觉得幕后之人是谁?笙歌死了对谁最有利,不就是绰那靖池吗?要说这一切和他无关,我是真不信了。”
左贤王斜眼瞪着国师:“那你想怎样?”
国师说:“不如交给大王来裁定吧!今日,我去见过大王。这不,宫里的禁卫军赤哈大人已经来了。”
左贤王朝国师身后一看,果然,大王最为信任的禁卫军统领赤哈,正带着人朝他们走来。
赤哈恭敬的对左贤王一拜说:“臣奉大王之命,将涉及巫蛊之人都带回宫里,请王爷配合。”
左贤王不耐烦的朝近卫挥挥手:“把这民妇和尸体交给赤哈大人。”
赤哈带着禁卫军,转身离开。
左贤王回头看着印红半边天的大火,再看看国师那得意的嘴脸,风雨欲来啊!
第二日清早,赤哈大人带着十个禁卫军来到将军府,说大王请他到宫里有事详谈。绰那靖池没有怀疑,穿上朝服跟着人走了。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才离开将军府,国师的人就奉皇命来带闵珩进宫,而闵珩此时还未醒,被几个士兵抬着进了宫。须卜斯和岳星舞被关在将军府内,不得走出半步。
当绰那靖池在大王的殿里看到抬上来的闵珩,再看着洋洋自得的国师,和满脸晦色的左贤王,心里暗觉不妙。
果然,大王坐在大殿之上,面色阴郁,看着绰那靖池说:“绰那啊!巫蛊之事已有段时日,国师和左贤王一直吵得不可开交,昨日又有贼人夜烧天牢,当着左贤王的面,杀了人证?气焰何其嚣张?朕命你调查巫蛊之事,你一直未有进展,而相关之人却接二连三出事,你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绰那靖池忙跪地说:“臣办事不利,请大王责罚。”
国师趁机嘲讽道:“恐怕不是办事不利吧?对你有害的人证,现在都没有一个是好好的。哦!对了,只剩一个白水县的妇人了,把人带上来。”
那妇人被人拖进大殿后,趴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子,嘴里不断重复着:“闵铖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啊,不要来找我!”
国师看着绰那靖池说:“绰那将军,你可知昨晚,闵铖带人夜闯天牢将沐芷杀了,连头都没有留下,此妇人就是证人,这个左贤王在现场也可作证。而闵铖是闵珩的哥哥,他两兄弟都中了蛊,且所做之事都在毁尸灭迹,这所有的得利者正是你。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绰那靖池平静的说:“我终日禁足府内能做什么?”
他看向元祈正说:“清者自清,大王,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请大王还微臣一个公道。”
元祁正的眼睛在国师和绰那靖池间游走,他清了清嗓子说:“听说那闵珩当日已经清醒过来,并指认是绰那你指使的,今日他也在现场,却是昏迷不醒,绰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绰那靖池说:“大王,闵珩是中了毒,现在已基本稳住,只要她醒了自有说法。”
国师不慌不忙的说:“是啊,如果她一直这样睡着,照目前的情形看,一切又与你没有关系吧!所有对你不利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晕着,怎么那么巧呢?”
绰那靖池盯着国师问:“那国师觉得当如何?”
国师说:“现在显而易见,这所有的幕后黑手,就是你绰那靖池!你利用沐芷控制闵珩、闵铖兄弟为你所用,为你自己排除异己。你发现我有所察觉,且朝中你我不对盘是人尽皆知的事,除掉我你就可一家独大,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用明说吗?即便你现在矢口否认,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一转头对元祈正说:“大王,不可再放任他了,宣国的朝廷不能成为他绰那靖池的一言堂啊!应当趁此时将他即刻羁押审讯,将他的组织连根拔起。”
“控制蛊人的不是绰那靖池,而是国师。”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竟然是刚刚醒过来的闵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