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闻言,瞬间释放出王者的气场,静静俯瞰着凤倾舞。
当年,在东宫,凤倾城的确说过,太子是她一个人的,他至今都还记得。那个时候,一个官家小姐进宫,就因为多看了太子几眼,凤倾城上去把人家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说,还抓花了那女子的脸,甚至还扬言,下次她在敢盯着太子看,就挖了她的双眼。至那以后,那女子便再也不敢靠近太子半步,就算偶尔遇上,也是远远的便躲开了。
所以凤倾舞说是凤倾城吃醋而故意为之,虽未全信,却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可是太子的失常又如何解释呢?总不至于是太子自导自演吧!
东方朔也深知,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随意处置凤倾舞,虽然沈业一口咬定是凤倾舞给她的纸条,可是他也请人取来凤倾舞书信,请专门的人做了比对,结果是沈业手中证据是有人模仿凤倾舞的笔迹写的,而根据调查,凤倾舞的阅读笔迹中的确少了一页,从那页边缘痕迹来看,明显是被人撕掉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将凤倾舞打入天牢,一方面是保护她不被幕后主使杀人灭口,同时也想让她明白,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谁想要就是谁的。
凤倾舞只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只是瞬间,就让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随后便觉得身子一软,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东方朔扫了一眼晕倒的凤倾舞,嫌弃的道道:“把她送回天牢吧!”虽然她有些怀疑,这有可能是凤倾城故意而为之,可也不能因为她的片面之词就认定是凤倾城所为。
他清楚的看到,当她说道太子搂着她的时候,她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告诉自己,她是爱慕天儿的。以往每次宫宴上,她总想法设法往太子跟前凑,要说她对太子没那个心思,谁信?
还有就是说道凤倾城时,她眼那抹算计之色虽是一闪而过,可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见太子对她无意,所以也就懒得去理会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也不过如此罢了。
丞相府,沈霜华走了进来,柔声细语的道:“不知老爷唤妾身来,所谓何事?”
说着就准备去挽凤煊靖的胳膊。却发现屋里还站着三个男人。
有些尴尬,随既脸色便恢复过来,轻声道:“老爷,妾身是不是打扰老爷了。”
凤煊靖指着桌上的几件摆件,问道:“这几件摆件,是二哥刚刚从城儿屋中的拿过来的,雪鸢走后,一直是你在打理凤府上下,请你告诉我?城儿屋里的摆件为什么都成了赝品?”
沈霜华委屈的道:“老爷,这个妾身真的不知道,姐姐过世后,园内所有的一切,妾身都没有动过,说不定…说不定…”为了显示自己的嫁妆丰厚,故意弄些假的混在其中也说不定。
凤煊靖怎么不明白沈霜华话中的意思,所以才更加恼怒,雪鸢的嫁妆,有三分之一是身为雪鸢义兄的皇上从自己的私库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宇文老夫人为雪鸢准备的。
宇文家赫赫扬扬,国之栋梁,宇文氏一门十二代俱为能征善战之武将,为东璃国开疆拓土立下了汗马功劳,两百年间封侯者多达七十三人,封公者十五人,宇文雪鸢的曾祖父宇文拓在建德年间还被封为天下总兵马大将军、福国公,宇文家风头一时无二。所以宇文家底有多丰厚,那是可想而知的。
宇文府至今还有百十抬雪鸢没有抬过来嫁妆。所以,宇文家怎么可能拿赝品给女儿作嫁妆,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宇文振东看了凤煊靖已经变色的脸,知道这些家务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方便插手,看了一眼气愤的宇文宸宇和宇文宸灏,对二人道:“宸宇,宸灏,我们去看城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姑父来处理。城儿是你姑姑和姑父的女儿,我相信你姑父不会委屈了城儿,同时也会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宇文宸灏看了一眼凤煊靖和沈霜华,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宇文振东给拉住了,继续道:“宸灏,相信你姑父会处理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