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江楚楚迷茫地看着赵无忌,心里很困惑。
赵无忌毫不理会,事情紧急,她顾不上礼数,上前抓住江楚楚的手臂便往马车走去。
秦攻韩哪能容忍赵无忌横插一脚,不悦地抓住江楚楚,怒然质问:“你要带她去何处,问过我意见了吗?”
然而,赵无忌并不理会,冷淡地下令:“拦住他。”
话音还没消散,十名蒙面高手悄无声息地现身,剑光闪着寒意,无情地向秦攻韩刺过去。
秦攻韩唯恐伤到江楚楚,被逼松手,与之缠斗。
江楚楚本想上前相助,见他的两名随从手持武器前来相助,改变主意了。
“秦攻韩,你不用管我,赶紧去救我家主人。”她被俗事缠身,一时半刻恐怕不能去救人,唯有严肃地警告秦攻韩,“若我家主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不等人回应,她想着赶紧把事办完,毫不忸怩地钻进车厢,坐到赵无忌身旁。
赵无忌见江楚楚与一般女子不同,行事果敢,做事不拖泥带水,森冷的眸光闪过一丝异色。
他一向寡言,简单交代几句后,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江楚楚见他神情高冷,亦不想自讨无趣,看向车窗外。
本以为何含章一案自打宴久初自首后,便与她毫无瓜葛,不曾料到,柴灼灼被牵扯了进去,而她刚巧承了他哥的人情。
根据赵无忌的述说,宴久初自首后,因嫌疑犯的脚印里头没有她,县令断定她在包庇凶犯,逼问之下,她方指认柴灼灼是杀人犯。
因柴灼灼的脚印在嫌犯脚印里头,刚巧曾与宴久初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县令便断定为情杀,将其收监。
赵无忌向来最宠弟弟,自然容不得他人污蔑。得知她的办案能力神奇,人在宫中,恰巧渊献大君召见,他便进宫了。
江楚楚心里琢磨着,既然有求于她,方才赵无忌必定会撒谎替她打掩护,根本必要使用那个月老红绳的技能,这回真是血亏了!
思及此处,她的心又疼了。
“吁!”
马车戛然而止,抵达衙门了。
她与赵无忌一同下了马车,走进衙门。
在赵无忌的要求下,县令开堂审讯,将相关人等传讯到公堂之上。
身穿囚服的柴灼灼瞧见江楚楚,颇为吃惊。
江楚楚故意无视他,瞧见赵无忌已坐在县令为他备好的椅子上,神情淡漠地喝着师爷递给他的茶,活像个闲散王爷的做派,心里有些无语。
当日的鞋印拓印下来有五个,因此嫌疑犯有五位。除了倒霉的柴灼灼,剩下四位里头有一名是女子。
柴灼灼是个有钱少爷,常年侍从陪伴,若是要教训一人或者砸死一人,断不会自己动手,因此能将他排除。
江楚楚走过去,翻看女子的双手,转身向县令说道:“大人,嫌犯里头可以排除这名女子。”
县令困惑:“为何?”
江楚楚分析道:“犯人选择附近石块砸人,多半是临时起意杀人。寻常女子力气小,断不会选择此种粗野费力的方式。这名女子毫无内力,手掌上既无粗茧也无伤痕,因此,不可能作案。”
县令认同地点点头,释放了女子,问道:“剩下四名男子,何人是凶手?”
“大人别急,容我看完宴姑娘的认罪口供再说。”
江楚楚从师爷手中接过认罪书,先是目光冷冷地扫了宴久初与那三名男子一眼,再低头看。
宴久初的认罪书里头说道,她因为与县令儿子有婚约在身,厌烦何含章的多番纠缠,何含章欲想在河边对她行不轨,为了保住贞洁,她砸了他的脑袋便跑。没想到何含章人没死,又找上她,江楚楚走后,何含章突然死在她面前,这一幕刚巧被路过的目击证人瞧见,于是她收买对方,买刀插入何含章的咽喉,企图将罪名嫁祸给江楚楚。
江楚楚轻蹙着眉,想到自己碰见这两人的奸情时,宴久初与何含章口中皆提到一个“他”,何含章还胸有成竹地保证“他永远不会回来”,而案件发生后,似乎有一个应该出现之人却一直没出现……
带着不好的预感,她转身问县令:“大人,请问令公子如今在何处?”
县令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儿子,困惑地表示:“前日约了友人下江南游玩,至今未归,你问这个是何故?”
江楚楚不想打草惊蛇,别有深意地吩咐道:“大人能与令公子取得联络么?最好将人找回来。”
县令见她神情严肃,便道:“行,但需等一日。”
见爱弟还需坐牢一日,张无忌冷冷地发话了:“一个时辰,给你们想要的。”
立在他身旁之人立马走出公堂,县令看向江楚楚。
江楚楚甚是喜欢此种办事效率,在等待之时,仔细打量那三名嫌疑犯。